之前云念念就見過溫晏離犯病,那時皇上皇后,還有溫子墨溫書禮都在想辦法阻止她保護她。
但這一次,可能是真的認定了她可以幫到溫晏離,進宮的路暢通無阻。
溫子墨甚至焦急的出現在門口,陪著她過去。
在溫子墨帶路下,她再次進了如意宮。
與上次不同,宮外全是御前侍衛。
云鶴站在侍衛群中,與她擦身而過。
男子喉嚨動了動,什么也沒說。
一路過來聽著溫子墨介紹,好像是在和使臣商量事情時突然犯了病,時羽甚至還被他打了。
溫晏離也受了傷,溫子墨在送她進來時,往她懷里塞了金創藥。
藥膏從小瓷瓶換成了小木瓶,應該是怕溫晏離摔瓶子再弄傷自己。
從御花園過來,云念念看到一路狼藉,焦急的不行。
一直到進了如意宮。
她走到溫晏離的房間外面,敲了敲門。
里面安靜的可怕。
云念念推門而入,一眼就看到蜷縮在角落的男子。
房間凌亂,像是剛剛打過一架。
溫晏離的脖子上,手腕腳腕上,都被戴上了鐐銬。
他戴著面具,另一半臉的唇角上有一片青,縮在角落里抱著腿,神色呆滯,不知是在想什么。
但看神色,好像已經恢復意識了。
云念念小心翼翼的靠近過去。
他坐在床腳的地上,她蹲在他身前,緩緩伸出手指,撫摸他臉上的傷。
溫晏離的身子輕微顫抖。
瞳孔渙散著,慢慢又凝聚回來看向她。
薄唇緊緊咬著,終于松開了一點,唇瓣上帶了牙印,還咬出了血。
云念念沒說話,跪坐在旁邊幫他診脈上藥。
不知過了多久。
他聲音發澀,低聲開口:“我沒事了,不用擔心。”
“我知道……”
云念念用手指揉著藥膏,擦在他臉上的淤青處。
杏眼有一點點的濕潤,卻沒有哭,還是在笑的:“溫晏離,你記得上次我們過來嗎?”
“那次你還是控制不住自己,我哄了好久的。”
“現在不用我哄,你就可以自己控制住自己了,你看,你已經很厲害了。”
溫晏離恍著神色,沒回答。
他也不知發生了什么,和時羽正在查賬,剛翻了幾頁賬本,就亂了神智,再清醒過來時,已經被送到了這里。
他有些記憶,記得自己發瘋時打了時羽兩拳,還好時羽也是習武的,功夫不錯,及時反擊,不然……
他又再次拆了御花園,打傷了很多侍衛……
溫晏離整個陷入痛苦回憶。
云念念幫他上好了藥,藥膏隨意的放在一旁。
見他難受的樣子,她也跟著心疼,跪坐起來,張開雙臂努力抱住他。
溫晏離身子還是僵的。
少女的長發掉進他衣服里,小手放在他后背上,一上一下的安撫著。
“晏晏乖,不怕不怕。”
“別的東西都無所謂的,你人沒事就好。”
“我跟你講哦,我今天發現了一件事,是聽廚房的廚子提起的,說不定能想辦法消除你的暴疾呢!”
“……”
少女溫聲細語的安撫著。
溫晏離慢慢靜下心神。
僵硬的脊背也一點點的軟下來。
一雙寬厚的大手摟住她的腰身,極小心的圈住她,將她抱進懷里。
云念念被他抱著坐在他腿上。
他低下頭顱,將臉面埋進她的頸窩。
似是委屈的不行,聲音極小:“有沒有嚇到你?”
“當然沒有!”云念念繼續安撫著:“溫晏離,只要你沒事就好。”
不知是過了多久,他輕嘆口氣,依舊埋著頭委屈:“我當眾打了虞國太子,王府接下來的日子,可能不會太好了……”
就算是因為病情,就算他是無辜的。
但溫晏離身為月國皇子,病情不可能讓虞國太子知曉,這件事還不知皇上該如何解釋,又會怎么解決。
不管是什么樣的結局,離王府都難逃懲罰。
云念念撫摸著他有些凌亂的發:“罰就罰吧,大不了多禁足一段時間,正好你也休息休息,好好陪陪我,最近你太忙,都沒時間和我玩了……”
“我們可以一起在王府種花下棋,我給你做各種好吃的,你教我處理王府的賬本,我太笨了,周管家總教不會我……”
她在耳邊輕聲細語的說著。
溫晏離的情緒也一點點穩定下來。
兩人一起蜷縮在角落里。
他將手指向上抬起,勾住她的下巴,溫柔堵住她的紅唇。
很輕,很淺的一個吻。
輕到只要稍微掙扎一下,他們就會分開。
云念念又怎么舍得掙扎,摟著他的脖子,主動出擊,加深了這一吻。
半柱香后。
房間外的門被敲響。
暗五道:“王爺,王妃,太醫來了。”
云念念從他懷里抬頭,紅唇濕潤,小臉透著粉色光暈。
過了好久,她才站了起來,幫著他除去身上的束縛。
鐵鏈一并被扔在地上。
溫晏離簡單整理了下衣衫,坐在床頭,便讓她開了門。
皇上對這個兒子寵愛有加,就算他惹了禍,也是關心著的。
太醫院的所有太醫都過來了,齊聚一堂,就算是皇后也很少會有這種待遇。
除了太醫,溫子墨和溫書禮也來了,就站在門口。
云念念出去相迎。
站在門外,他們也能聽到太醫的診斷結果。
趁著眾太醫診脈時,溫子墨問道:“三嫂,你沒受傷吧?”
她愣了愣,搖頭。
溫書禮上下打量著她:“等下也讓太醫給你看看吧?受了驚也不好!”
二人的關心是真誠的。
云念念朝著他們笑:“我沒事的,我過來時他就已經恢復了,沒傷到我。”
溫子墨點了點頭。
旁邊的小少年單純開口:“真沒傷到?那你臉怎么這么紅?是不是被三皇兄掐了,嘴唇好像也……唔……”
溫子墨及時拿著折扇,狠狠敲在他的腦門上,一臉微笑:“你話太多了。”
云念念小臉更紅,不自覺的摸了摸唇瓣。
看著屋里的一眾太醫,她用很小的聲音詢問著:“四皇子,你到太醫院時,許太醫在干嘛?”
溫子墨想了想:“我奉父皇命令去請太醫,正巧太醫院的其他太醫都在,但許太醫不在,正惋惜著,他便從外面回來了,具體干了什么,我也不知道。”
云念念秀眉微攏,沒再說話。
溫書禮委屈的蹲在一旁揉額頭。
溫子墨端詳她的神色,好像懂了:“三嫂莫不是,在懷疑許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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