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元霜是個武癡,在旁邊躍躍欲試。
待到兩人分開,有了空隙時,她赤手空拳的過去玩。
溫晏離站定,隨意將劍扔給她。
這下子,換成了鹿元霜和溫子墨的戰場。
他走到云念念身旁,擦干凈手上的汗,才牽起她的手。
雨剛剛停下,天氣很涼。
她月事來了,也不能玩太久。
溫晏離牽著她的手往回走。
走著走著,云念念歪頭問道:“晏晏,四皇子怎么來找你了。”
兩兄弟這幾天都是很忙碌的狀態。
溫子墨很少過來。
溫晏離聞言,這才想起正事,腳步停頓了一下,才繼續帶著云念念回房。
他淡淡開口:“他過來報信,昨夜暴雨,太子,云夫人,還有云知音,被人救走了。”
云念念亦是微微發愣。
直到溫晏離送她回房之后,她才反應過來。
小姑娘坐在床邊,雙手撐頭。
“你覺得會是誰做的呢?”
溫晏離沉思片刻,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太子如今在月國,已經是輸的徹底了。
就算有人跟隨他,為他做事,也不會這么傻,現在還在執著的。
一時半會,他也想不通到底是誰。
想不通的問題,溫晏離不想再想。
他坐到云念念邊上,攬住她的腰身,輕嘆了口氣:“我有些累。”
“忙了這么久,能不累嗎?”
云念念脫掉鞋子上床,拍拍自己的腿:“你躺下,我給你揉揉頭。”
溫晏離笑了笑,乖乖應了,也脫了鞋子,腦袋枕在她的腿上。
少女柔軟的手指放在他額頭上面,輕輕按著穴位。
溫晏離閉上眼睛。
腦海里在回憶這次太子造反的全部過程。
祈州私兵,京城警備,皇上重病,他被禁足離王府……
溫成瑾其實準備的并不周全,甚至有些莽撞。
但他始終信心十足。
回憶到了這里,溫晏離總覺得,好像是遺漏了些什么。
……
云念念按了不到半柱香的功夫。
身下的人呼吸變淺,疲倦的睡著了。
她收回手,笨拙且小心的溫晏離的腦袋抬起,放到枕頭上。
小姑娘懶洋洋打著哈欠,拿了被子,躺在他的旁邊,也沉沉睡去。
*
太子逃跑之后,京城再次加強了戒備。
凡是出入的,全部都要查。
百姓間流言四起。
跟著太子一同離開的,還有陳柔和云知音。
不知是誰,將罪責歸到了云家頭上。
百姓中不乏見高踩低的人。
來新的云府,給云遇看病的大夫,對他們都是一臉鄙視,很瞧不起的樣子。
云修已經醒了。
但跪了很久,他膝蓋紅腫,站起來很費事,只能坐在椅子上說話。
他低聲問:“大夫,我五弟的病,可有醫治的法子?”
大夫瞥了他一眼,冷言冷語:“宮里的太醫都沒辦法,我能有什么法子,只能讓他緩解疼痛,多活一天是一天罷了。”
“你……咳……咳咳……”
云遇氣急,咳的很嚴重。
云羨幫他順著后背。
云修看向大夫。
自知這次確實是云家犯錯在先,被百姓另眼看待,也是正常的。
他沒有太過激動,只無奈的搖了搖頭。
“麻煩大夫開藥了。”
大夫冷哼一聲,小聲嘀咕:“誰讓你們有個這么樣的爹,從前還瞧不起庶妹,若是一直都跟著離王殿下,他的病還有的治,現在,只能說你們活該……”
成王敗寇,自古道理。
溫成瑾謀反失敗后,溫晏離的名聲變了,從一個殘忍不堪,殺人如麻的暴戾王爺,一夜之間變成了月國的英雄。
云念念的身份也被百姓挖出來。
尤其是,造反的人中有云文德,是離王妃的親父親。
她和云家的恩怨,在百姓中間流傳。
百姓大多不懂權勢。
平凡人家一夫一妻,嫡庶對他們來講并不是很重要。
他們只知道云文德利用女兒,最后偷雞不成蝕把米。
在百姓的眼里,云家幾名男子的名聲也降了很多。
他們覺得離王妃明是非,大義滅親,是巾幗英雄。
現在提及到了云念念,
云遇更是氣的不行,忍不住大罵:“滾,你滾,我不需要你為我治病。”
大夫是個好大夫。
就算對云家不滿,也不至于棄人命,置之不理。
本來已經開始寫藥方了。
被云遇這么一罵,他變了臉色,放下筆,轉頭就走。
“大夫……”
云修叫他不成,站起來時,險些摔倒。
等好不容易站定,大夫已經離開了。
他皺眉:“云遇,你不能再鬧脾氣了。”
“可是……”云遇滿臉不滿。
云修打斷他:“京城各醫館的大夫,我們都找過了,只有他開的藥方能讓你睡個好覺,現在也只有他能幫你,你這么沖動,以后可怎么辦?”
男子心情不好,語氣重了些。
云遇瞬間紅了眼。
過了一會兒,他把頭蒙進被子里:“大不了我不治了。”
云修話語一梗。
知道云遇心情也不好,他便不再嚴厲,嘆了口氣,正想著怎么說呢。
門外傳來老者的聲音。
老者語氣含笑:“要不要,我來幫他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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