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庶女重生后,哥哥們下跪求原諒 > 第166章 快蠢死時,云遇得知身世
  外面下了雨,街上的人流倒是減少很多。

  城門口有馬車行,云鶴背著云遇上了馬車,很快便到了大理寺。

  拿著云修的令牌,他們一路暢通無阻。

  令牌代表身份,二人雖說不能把云文德帶走,卻也可以進到牢房里看望他。

  到牢門口時,云鶴放下云遇。

  他拒絕了云鶴的攙扶,慢慢的往前走。

  云文德正在靜養,所在的牢房也還算干凈。

  但沒有大理寺卿的親口命令,獄卒不敢打開牢門,只能讓他們隔著鐵柵欄見上一面。

  云鶴道謝之后,從邊上借了把椅子過去。

  云遇沒坐。

  少年扶著鐵欄,雙目發紅,看著蜷縮在角落里的犯人。

  這段時間,云文德白了發。

  像是老了十幾歲的樣子。

  在大夫的照顧下,精神算是穩了一些,但不認得人,就連兩個兒子,他都認不出來。

  云遇哽咽的叫了一聲:“爹……”

  他身子僵硬數秒,才抬起頭,一樣的雙目猩紅。

  云文德拼命搖頭:“別……別叫我爹,我不是你們的爹,哈哈,我不是你們的爹。”

  早就聽說他病了,但沒想到病的這么嚴重。

  云遇眼淚掉下來:“爹,我是云遇啊……”

  “云遇,云遇……”

  云文德喃喃重復著。

  他猛的抬起頭,從上到下打量他,從角落里連滾帶爬的過來。

  “對,云遇,云遇是我的兒子,還有云遇……”

  云文德抓住云遇的褲腳。

  他蹲下,握住他的手。

  云文德道:“遇兒,遇兒你快救救爹,只有你能救爹了。”

  站在遠處的獄卒將目光掃了過來。

  云遇低下頭,愧疚不已:“爹,我救不了你……”

  “你可以的,只有你可以……”

  云文德抓著他的手不放開:“你去跟念念道歉,去虞國找鹿家求助,你也是鹿家的外孫,他們一定會幫你,一定會救我的。”

  他話說的很亂,語速很快。

  云遇卻能聽懂,疑惑抬頭:“爹,你說什么?”

  “你去鹿家求助,你快去啊……”云文德朝著他吼了起來。

  云鶴站在旁邊,想到了云修的身世,似乎明白過來什么,趕忙將二人的手分開。

  云文德暫時死不了,至少今天死不了。

  他不想云遇的情緒變化,在太醫來之前再首一次傷,趕緊道:“小五,爹生病了,一定是在說胡話。”

  “牢房里面潮濕陰冷,你還是跟三哥出去吧!”

  云遇沒有看他,繼續看著云文德。

  少年感覺到一股寒意,努力的控制好情緒,詢問道:“爹,你說?我是鹿家的外孫?”

  “小五……”云鶴開口阻止他繼續問下去。

  他淚眼模糊,抬頭看著他,眼中帶著祈求。

  “三哥,我活不了多久了,讓我做個明白鬼吧!”

  云鶴身子僵了僵。

  男子抿著唇,強迫自己別過頭去。

  耳邊傳來云文德的瘋言瘋語:“你是鹿家的外孫,你是阿鹿的孩子。”

  云遇跌坐在地上。

  巨大的恐慌感融進心里。

  他拼命搖頭:“不可能,不可能……”

  云遇抱著一星半點的希望,再次詢問:“爹,你一定記錯了,我娘是陳柔呀。”

  “陳柔,呵呵,陳柔那個賤人。”

  提到陳柔,云文德似乎有鬧肚子的火氣。

  “那個賤人就沒給老子生過孩子。”

  “???”云鶴震驚的回頭。

  云文德看著云遇,再次拽住他:“只有你不一樣。”

  他拽著云遇的衣領,稍稍往下翻了一點,將他的胎記露出來。

  云文德大笑,笑中帶著眼淚:“只有你不一樣,你是阿鹿的孩子。”

  “那個賤人以為我不知道,其實我一直都知道,阿鹿這里曾經有塊胎,和你的一模一樣。”

  只不過后來有一次,阿鹿為了保護云文德受了傷,脖子上的胎記被一道劍痕毀了。

  再到后來,云文德遇見了陳柔。

  陳柔一直不知道阿鹿有胎記這么一回事。

  云遇身上的胎記,她也并沒有多疑。

  云文德很早之前就看到過胎記。

  他一直知道云遇是阿鹿的孩子,只不過是不愿意計較罷了。

  一個小妾的孩子,能被正室偷回去養大,也算是一種榮幸了。

  再加上那時的陳家勢力強大,陳柔的父親還活著,云文德需要陳柔,索性便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曾經云遇是死是活,他都說不上特別在意。

  但現在,他只能依靠這個兒子。

  鹿家在虞國的地位僅次于帝王,他們是有一定話語權的。

  若是鹿國公肯出面,他才有機會活下去。

  云念念只不過是一個女兒,云遇卻是兒子。

  云遇的身份,要比她高很多。

  他的話,鹿國公一定能聽。

  大概是在牢房里傻的太久,云文德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真的活下去,看云遇的眼神,就像看到了救星。

  云遇卻對他感覺很陌生。

  少年僵硬著身子,

  胸肺處的痛感愈發清晰,疼痛感越來越強烈。

  他是阿鹿的孩子,陳柔不是他的生母。

  云遇抿著唇瓣,強忍著難過,再次詢問:“那……我為什么是陳柔養大的?”

  “陳柔……陳柔是故意的,她想為難阿鹿,想搶阿鹿的孩子,那年她是假懷孕。”

  云文德暗中調查了一次。

  本想著日后若是夫妻不和睦,這一點可以用來拿捏陳柔。

  但沒想到,這一點最后,是這樣被他說出來的。

  當年陳柔假懷孕。

  阿鹿生產那天,她偷走了孩子,還準備了一只死貓,想著對外說,阿鹿生下死貓。

  這種不吉利的事情萬一說出去,阿鹿便一定會被休棄。

  阿鹿生了云遇之后,暈死過去,她抱著云遇離開。

  但陳柔萬萬沒想到,阿鹿是裝暈的。

  她那時肚子里還有一個。

  當時家里其他男子都去了秋游狩獵,正在趕回來的路上。

  阿鹿獨自躲在房間里。

  等到云文德過來興師問罪時,才敢抱出云念念。

  這也是二人同一天出生,前后相隔一炷香的真正原因。

  云文德看似瘋癲,當年的事情說的很亂。

  云遇勉強理清思路。

  想到陳柔拋棄他,給他下了劇毒。

  他終于有了合理的解釋。

  原來,他不是她親生的。

  云遇渾身都是冰涼的。

  少年神情呆滯,兩行清淚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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