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念念也不推脫,點頭應下:“好,你想吃什么,都和我說,我提前研究著。”

  “只要是三皇嫂做的,我都喜歡吃。”

  溫書禮興致勃勃,忽然身下一濕。

  他愣了愣,迷茫的低下頭。

  小星牧仰頭看他,也很迷茫。

  溫書禮感覺手上濕乎乎的,衣服也濕乎乎的,試探的扒開他的襁褓。

  小家伙與他第一次見面,便尿了他一身。

  溫星牧撇了撇小嘴,眉頭委屈的皺成一團,“哇”的一聲哭出來。

  溫書禮瞬間手忙腳亂,求助的看向云念念:“三嫂,他尿了……”

  不等云念念說話,溫晏離熟練的翻出干凈的毯子和棉巾,扔了過來:“擦干凈,換個襁褓就好,你是他八叔,交給你了。”

  溫書禮:“……”

  少年被溫晏離命令習慣了,將溫星牧放下躺好,笨拙的給他處理。

  云念念嗔怪的掐了溫晏離一把,上前幫忙。

  他感動的快哭出來:“三皇嫂,還是你對我好。”

  溫晏離冷眸瞥他。

  他立刻慫憋憋,不敢埋怨了。

  回京的路上,有了溫書禮陪伴,倒是更加熱鬧了些。

  兩天后的夜里。

  大隊人馬在墨城停下,再往前走,就是京城了。

  到了這里,也算是半只腳進了京。

  到墨城的時候已經入了夜,擔心到云念念的身體,溫晏離便打算在墨城再休息一夜。

  他幫云念念蓋好被子,在床邊坐了一會兒,不知在深思什么。

  云念念抱著溫星牧,淺淺睡去。

  溫晏離起身,靜悄悄的離開房間,下了樓。

  出了客棧,到士兵休息的地方。

  他越過守夜士兵,越過被綁著的黑衣人,走到一輛囚車前。

  車里坐著的男子,被束縛,幾日沒有好好收拾,衣服臟著,頭發干枯凌亂,樣子像極了一個乞丐。

  他聽到動靜,抬眸與溫晏離對視。

  眸色中的恨意一閃而過。

  溫成瑾冷笑道:“怎么?事到如今,你是來嘲諷我的嗎?”

  他心知肚明,兩天前的那一場戰爭,大概是鐘離焰為他派下的最后一批人。

  過了今夜,他被押送進京,就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

  溫晏離默了默,伸手。

  男子寬厚的掌心,躺著一把木質梳子。

  他垂下眼眸,梳子,還有一張沾了水的棉巾,放在囚車前面,他可以夠得到的地方。

  溫晏離道:“明日進京了,希望你能體面一點。”

  溫成瑾愣了愣神。

  反應過來之后,溫晏離已經轉身離開。

  回到客棧門口。

  溫書禮倚著門框,歪頭看他。

  他什么也沒說,從他身旁過去。

  溫書禮跟在身后,像一條長了好奇心的小尾巴:“三皇兄,你好像變了很多。”

  從前溫晏離冷漠無情,暴躁易怒。

  現在看來,他藏在骨子里的溫柔,一點點呈現出來。

  溫書禮很是開心,這才是溫晏離應該有的樣子。

  少年喋喋不休:“上次的黑衣人死的死,活的都被我們抓了,聽探子回報,鐘離焰氣的不行,得知情勢,已經開始親自出征了。”

  “還有還有,剛剛有封信過來,我還沒來得及給你們,是鹿卿然的信,她成功抵達虞國戰場了。”

  一切都像是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溫書禮興致很高:“三皇兄,我們可以反擊了。”

  “嗯!”

  溫晏離停下腳步,看了看外面。

  男子眸色發冷,沉默良久,低沉嗓音說道:“書禮,念念回京之后,便交給你保護了。”

  溫書禮愣了愣神:“三皇兄?”

  溫晏離道:“鐘離焰三番四次,想傷害念念,這個仇我要親自報。”

  他話外意思,便是送了云念念安全抵京之后,要再去戰場。

  少年低下腦袋。

  好不容易團聚,又要再次分開,他顯得有些沮喪:“三皇兄,父皇日日惦念著你,你才剛剛回來,就又要走嗎?”

  “四皇兄已經在戰場上了,你再走,我……我該怎么辦啊?”

  溫子墨離開時,只交代了接下來他應該做的事。

  這段時間,他按照溫子墨的吩咐,按部就班的做事,努力的把所有事處理妥當,就沒人吩咐教導他了。

  少年有些迷茫,不知道自己留在京城,應該做些什么。

  溫晏離卻抬手敲了一下他的腦袋:“你其實什么都知道。”

  溫晏離道:“書禮,你早晚是要成為皇帝的人,現在有很多事情,你都可以自己做主。”

  溫書禮唇瓣撅起,喪喪的點了兩下腦袋。

  見狀,溫晏離猶豫片刻,還是沒再說什么,而是拍拍他的肩。

  男子抬腳上樓,留下溫書禮,撐著腦袋坐在樓下,思考了一夜。

  次日。

  到京城時,已經是午后了。

  聽聞他們回來的消息,皇上皇后,文武百官,都在京外候著。

  遠遠看到馬車,皇上戳了一下皇后:“來了來了,他們回來了。”

  馬車在京外停下。

  溫晏離抱著溫星牧,牽著云念念的手下車。

  到帝后身前,他們乖乖的行禮。

  膝蓋還沒有徹底彎下去,皇上便伸手來扶。

  老人眼里滿是淚水,激動的熱淚盈眶。

  “好,好孩子,平安就好,回來就好。”

  他望著溫星牧,笑的更大聲。

  當著文武百官的面,皇上笑容滿面,高聲道:“離王妃誕下長孫有功,賞黃金萬兩,免死金牌一塊。”

  金錢都是身外物,免死金牌倒是重要的不得了。

  見金牌如見圣上,誰見了都要禮讓三分。

  金牌一送,更是架高了溫星牧皇長孫的身份,讓文武百官明白他們母子的地位。

  云念念彎了彎腰:“謝父皇。”

  皇上欣慰笑笑:“路上辛苦了,朕在宮里準備了家宴,就等著你們回來呢?”

  今日天氣熱些,太陽有些曬。

  在京外簡單寒暄,皇上便帶著他們往京城里走。

  許是回來的消息被傳了出去。

  進京城時,云念念又碰上了熟人。

  云家留在京的三兄弟云修云羨和云遇,都站在城門口,目送著她進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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