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元霜本來都已經準備離開了,現在又很興奮的往回跑。
“不走了不走了,我們等雨停再走,不著急嘛!”
“等下我再給你做個念念教的桃花糕,我覺得我已經掌握技巧了。”
溫子墨:“……”
男子挑了挑眉,折扇被她拽著,只能乖乖跟在后面。
他甚至關心的抬了抬頭。
嘖,看這個架勢,雨是一時半會停不了了。
溫子墨自然沒意見,他和鹿元霜一樣,現在是自由的,想什么時候離開就什么時候離開,早一點晚一點都可以。
而且他也挺討厭那些人的。
既然做錯了事,就應該遭到報應。
三嫂善良,不愿意與他們計較,但他可不善良。
讓他們跪一跪,他還覺得不夠呢!
溫子墨被鹿元霜送回了房。
女子現在對他的態度可以說是毫不客氣,還順便把門給關上了。
然后,也回去睡覺了。
溫子墨望著房門,似乎真的覺得自己有些困倦了,懶洋洋打了個哈欠。
……
從清晨跪到了午后,又跪到了申時(下午三點)。
幾個人都是一動不動的跪著,心里從愧疚變得慌亂。
申時了……
今天是念念的生辰,以皇室對她的寵愛程度,理應大辦。
就算今日有雨,有人來不得,這個時辰也應該送禮物過來。
可到了這個時辰,那扇朱紅色的大門緊緊關著,誰也沒出來過。
也沒有人進到離王府,帶禮物賀壽。
整個離王府都靜悄悄的,安靜的有些可怕。
他們跪一下沒什么的,可偏偏越是往后等,就越發慌亂,總覺得有什么東西,從生命中徹底消失了一樣。
他們寧愿現在有人沖出來,打上他們一頓,把他們打回去,也不希望是這樣。
被雨水沖刷著,卻洗不凈罪惡,只能跪在冰冷的地上,膝蓋下面積滿了水,其中包含著淚。
又過了半個時辰,昨夜負責守夜的下人剛剛睡醒,好奇探出門看一看,想看看云莫走沒走。
一看不打緊,好家伙。
早上還只有一個跪著的,現在五個人都跪的很直。
下人嚇了一跳,慫的又關上門。
而溫子墨和鹿元霜實在是睡不著了,兩個幾乎同時出門,在雨里比劃了一下功夫,又跑去廚房。
鹿元霜開始認真的做糕點。
做出來……額,一坨形象并不是很好的東西。
她看了看,還是決定不給溫子墨吃了,想要藏起來。
溫子墨卻是伸出修長的手指,夾了一坨送進嘴里。
品嘗著,很直接又誠實的說出結果。
“味道還可以,不過糖加的有點多,太甜了。”
鹿元霜眨了眨眼,也拿了一坨去嘗。
是桃花糕的味道,樣子雖然不對,但至少她沒把鹽當做糖,而且還做出來了。
小姑娘眼眸亮晶晶,開開心心,感覺自己好成功:“等我下次給你做,一定做的比現在更成功。”
溫子墨笑著點點頭:“好。”
他想了想:“你也教教我吧,畢竟我們一同出去闖蕩,總讓你一個女孩子做這做那,怪不好的。”
男人格外體貼,語氣里滿是對她的尊重。
鹿元霜很開心,連連點頭:“好!”
再看外面,雨小了,快停了。
烏云漸漸散去。
溫子墨讓人拿了一個食盒,將剩下的桃花糕放進去,伸了個懶腰:“我們也該走了。”
*
那扇朱紅色的大門從里面開了一條縫隙。
跪在外面的人搖搖欲墜,同時抬頭,眼底微微閃了一絲光。
縫隙在他們面前越變越大。
溫子墨穿著一身干凈的常服,手拿折扇,滿目含笑的走了出來。
他站在幾兄弟前面,揮了揮折扇,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笑笑:“都跪著呢?”
幾人死死盯著他身后。
除了牽著兩匹馬的鹿元霜,在后面興奮雀躍的,還有在忙碌的下人。
他們還是沒看到云念念……
云修率先抬頭請求:“攝政王,我們想求見離王妃。”
“那你來晚了。”
溫子墨笑的殘忍:“王爺和王妃今早就已經從后門離開,去山上賞月了。”
至于是哪個山,溫子墨沒說。
他們早早便有計劃,倒也不是特意躲開他們,而是溫晏離打算在云念念生辰那日,帶她去最美的地方賞月看煙花,而其他人自然尊重他們的想法。
所以昨夜,他們提前聚在一起,給云念念提前過了生辰。
就連鹿家人和桑木神醫都在今早離開,已經出京回虞國了。
王府現在是真的空空蕩蕩,只剩下溫子墨和鹿元霜。
若不是想讓他們多跪一會兒,兩人也早就離開了。
溫子墨甚至殘忍的補充:“他們想去看看大好山河,已經計劃很久了,估摸著這短時間內都不會回來呢。”
幾兄弟怎么也沒想到,跪了這么久,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云念念為了避開他們,特意從后門走。
她是有多恨,才連見一面,聽他們懺悔道歉的機會都不愿意給啊……
云莫慌了慌,搖搖欲墜,一口鮮血猛的噴在地上。
血水險些噴到溫子墨的鞋子。
他往后一步,拿著折扇擋住鼻子一臉嫌棄,又好像很體貼:“對了,她臨走前,有一句話一定要讓我一定告訴你們。”
云莫彎下的脊背僵了僵,撐著身子跪直。
幾兄弟的目光同時望了過來。
有期待,有緊張,有慌亂,有惶恐。
各種感情都是交錯著的。
但他們又好像已經猜到了答案。
云遇甚至祈求般的搖了搖頭。
只聽得溫子墨一字一頓,笑著對他們說:“三嫂說。”
“她與你們……”
“恩怨斷”
“情義消”
“此生再無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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