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被警察扣押走的棒梗,鄰居們不禁有些慶幸,算這小子有點良心,沒偷到自家身上。
并有種說不出的解氣。
這下好了,院里少了一大禍害,大家伙又能重新過上安生日子了。
有鄰居提議說:“二大爺,要不咱們開個大會,把賈家趕出咱們院吧。”
劉海中點了點頭,“回頭咱們找個時間,好好討論下這個事情。”
半個月后,棒梗的宣判結果下來了。
人證物證俱在,不容狡辯。鑒于其屢教不改,一犯再犯,特此從重處罰,判處少管所改造兩年時間。
消息傳回大院,劉海中當即便讓小兒子挨家挨戶通知,打算召開一個全院大會。
而秦淮茹似乎早有預料,先發制人,直接讓賈張氏上演了一出遭受打擊臥病不起的戲碼。
少了主人公,這場大會自然也就不了了之。
畢竟一個馬上六十歲的人了,又重病在身,真給人家趕出去就顯得太沒人情味了。
......
時值五月份中旬,社會的環境突然變得緊張起來。
軋鋼廠的領導結構也隨之發生了變化。
先是工廠成立了一個新組織部門,革委會,由李懷德出任革委會主任的位置。
和聶海勝形成分庭抗禮的局面。
然而沒多久,出于某些原因,聶海勝直接被免去了廠長職務,被罰去廠里掃地了。
至此,李懷德成了工廠名副其實的一把手。
正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隨之而來的就是一系列人事變動,聶海勝的親信逐一下臺。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一心當官的劉海中當即抓住機會,來到李懷德辦公室表示忠心。
“李主任,我是咱們廠二車間的七級鍛工劉海中,平時一直非常崇拜您的高尚品德,想跟著您好好學習。”
李懷德何等精明,當即聽出了其中意味,正巧現在沖鋒陷陣的人手,便說:“你這個同志思想覺悟還挺高的,很有領導能力嘛。”
劉海中:“不瞞您說,我就是我們院里的一大爺,全院二十多戶人家,一百多號人,其中有九戶就在廠里上班,像是放映員許大茂、廚師傻柱、技術員張小凡,還有食堂主任裴廣,那都歸我領導。”
說到最后,劉海中眼神閃爍了一下,不免有些心虛。
實際上這些一個個的,仗著有些本事,頂嘴叫板那都是家常便飯。
“哦?”
李懷德卻是信以為真,又問:“劉師傅,你今年多大年紀了?”
“我53歲了!”
雖說快到了退休年紀,李懷德卻是毫不在意,直接宣布:“劉海中同志,現在正式任命你為糾察組組長,稍后就會有通知下發。”
劉海中頓時大喜過望,連忙大表忠心,一副狗腿子的架勢。
守得云開見月明,撥開云霧見青天。
“我劉海中終于當官啦。”
他恨不得當場放聲吶喊,宣泄心中的激動之情。
緊接著,劉海中一改往日的精神面貌,雙手叉在背后,趾高氣揚地在鍛工車間巡視起來。
凡是看不順眼的,直接劈頭蓋臉一通訓斥,就連車間主任都不例外。
大家伙卻是敢怒不敢言。
沒辦法,官大一級壓死人。
下班后,這一爆炸性的消息傳遍了整個大院。
一時間,劉海中的威望拔高到一個新階層。
鄰居們見了無不逢場賠笑,阿諛奉承的更是不在少數,好比是許大茂、閻解成、閻解放等人,鞍前馬后陪在左右,一副狗腿子的模樣。
裴廣回到院里時,恰好就看到傻柱被劉海中噴了個狗血淋頭,都不帶回嘴的。
完全不像平日里渾身扎刺的做派,見了誰都能嗆上兩句。
一想也是,充其量傻柱現在就一個普通廚子,猶如失去牙齒的癟嘴老虎,能有什么殺傷力。
該裝孫子的時候充大爺,那不是死路一條嘛。
稍微有點腦子都知道怎么做。
裴廣不欲搭理這些人,拉上孩子樂呵呵地往后院走去。
然而樹欲靜而風不止。
劉海中一個眼神向閻解放示意。
閻解放心領神會,一把拉住了裴廣,叫囂道:“裴廣,沒看到劉組長在這里,懂不懂禮貌了。”
“別以為當個食堂主任又多了不起,二大爺可是軋鋼廠糾察組組長,論權力比你大多了。”
裴廣一把甩開他的手,又淡淡瞥了眼劉海中,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迸發而出。
“二大爺,看來你是想跟我碰碰了?”
劉海中身心一顫,下意識退后了兩步,醒悟后頓覺失了顏面。
“裴廣,你搞清楚現在什么形勢,信不信我跟李主任進言把你弄下臺。”
裴廣嗤笑一聲,“我不信,你盡管去試試好了。對了,勸你一句,好好珍惜這最后的風光時刻。”
上帝欲使人滅亡,必先使其瘋狂。
儼然,劉海中已經被權力迷失了頭腦,分不清自己是誰了。
???
看著裴廣離去的背影,劉海中一時有些懵圈。
怎么就最后的風光時刻了?
傻柱拍了拍手,幸災樂禍道:“二大爺,這下你可完犢子嘍,偏偏惹到了這位爺頭上。”
說完,屁顛屁顛地回家去了。
哪里還有剛才畏畏縮縮的模樣。
從剛才開始就一言不發的許大茂,態度更是一百八十度轉變,嘲諷說:“二大爺,你就等著吃瓜落吧。”
都不知道這人怎么上得位,誰才是那個無法代替的人都搞不清楚。
劉海中和閻家兩兄弟面面相覷,渾然不解其意。
......
翌日,陽光明媚,天空湛藍好似無瑕的翡翠。
隨著夏日臨近,天氣從溫柔變得燥熱,周邊景色走向成熟。大地一片生機盎然,樹木成蔭,綠草萋萋。
懷揣著無與倫比的好心情,劉海中雙手叉腰,又開始一新輪的巡查生涯。
然而,還沒等他扯開嗓子,一則通知自廣播中響起。
內容簡潔明了,除去劉海中糾察組組長職位,回到鍛工車間繼續參加生產活動。
轟!
劉海中腦中嗡的一聲,宛如晴天霹靂落在身上,炸得他頭昏眼花。
怎么可能呢?
他才剛上位,無緣無故的怎么就......
突然間,腦中浮現出昨天和裴廣沖突的情形。
一種不可思議的猜想浮上心頭。
嘶!
裴廣真有那么重要,輕而易舉就把他弄下臺了?
來不及多想,他馬不停蹄地跑向李懷德辦公室。
速度之快猶如像一匹馬駒昂頭急奔,步頻緊湊,蹬動有力,腰肢放松,整個動作顯得優美而富有彈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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