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衛員拿了介紹信也不拆,而是進了門衛室遞給了里邊一個看著年紀比他更大點的像他的領導手里。
里邊的那位穿著警服領導樣子的青年看完了信后,出來朝他打招呼道:“原來是軋鋼廠的同志,我是這廠里的保衛科副科長姓李,您進里邊門衛室坐會兒吧。”
這李科長倒是看著也年輕估計30左右,這站姿和洪亮的嗓音像是剛從軍隊退下來的。
他也不想在外面吹冷風就跟著進去了。
沒多久他媳婦兒于莉就過來了,他朝朝李科長告辭后便跟著媳婦兒走了,倆人之間也沒有談些其他的。
一路上問了于莉,這李科長什么來頭。
果然不出所料,是半年前剛從軍隊轉業過來的,聽說在部隊里立功不少。而且據于莉所知這保衛科里也沒聽說有正的科長,他估計這位置是留給這李科長的了。
一路跟著于莉進了廠長的辦公室。
這紡織廠的廠長倒是不年輕了,頭帶白發,這年紀看著都快退休了。
他們倆進去后,于莉也是給他介紹到:“康廠長,這是我愛人閻解成,他是附近軋鋼廠的,找您有點事。”
康廠長之前明顯不記得于莉這號人,但是于莉上午找到他,說她男人是軋鋼廠的,找他有事,想著下午也沒約人,就答應了見一面。
康廠長見了面還是很熱情的,笑著對他們打招呼道:“兩位同志好啊!坐坐。”
閻解成坐下后先自我介紹道:“康廠長您好,我是工業部下屬的制造一科的副科長,如今掛職在軋鋼廠當技術部的主任了,這不是快過年了嘛,我們科里想采購點年貨。”
“我也沒什么門路,正好我媳婦兒不是在咱們廠里上班嘛。我一想這不是巧了嘛,廠里的同志也挺想要些布匹回去做點衣服,就冒昧來找您了。”
康廠長聽到他是部里的同志,也是更加熱情了,不過聽他開口要布匹也是為難道:“你們軋鋼廠我知道,楊廠長嘛,萬人的大廠,我們廠這可沒這么多的計劃外的布匹能換給你們啊!”
閻解成一聽就知道康廠長誤會了,忙解釋道:“不是廠里要的,廠里的都是采購部的同志辦的,哪輪的到我啊。是我們技術部里百來個同志,您放心您要是要錢我們可以給錢,要是要計劃外的鋼材,我們也有。”
康廠長一聽連鋼材都可以換,立馬動心了,他們廠里要擴張或者維修車間,這鋼材可都得去上頭批,太難了。這要是能自己換些鋼材,起碼明年這車間里某些老設備,或者老車間修補修補的就方便了,就不用看上頭的臉色了。
“那當然沒問題,我們廠要鋼材,你也知道你們廠的鋼材那可是難拿啊,這有機會肯定是多拿點。”
“廠長,您這邊能提供多少的布匹?”閻解成見事情應該是成了,也開始討論交換的具體數額了。
“這樣吧,我給你們這邊提供棉布吧,這現在可是稀罕呢,我這邊可以勻出50匹來,看你們要多少了。現在這外頭一匹布大概四丈,每丈都不止10元了。”
閻解成想了想,就是按1000元的標準也差不多就點頭道:“那我要30匹吧,鋼材我這邊就給您勻兩噸,您看可以?”
康廠長聽了十分滿意,反正能拿多少鋼材他都不虧,雙方同意后簽了協議。走之前康廠長還對他囑咐道:“要是之后你們廠還缺布了,可以來我們廠里換啊。”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跟林工交差了,林工聽到買的是布匹,也挺意外,仔細思索倒覺得非常合適,不過鋼材的出庫還需要楊廠長親自批,他只能拿著林工的條子在跑趟楊廠長處了。
楊廠長對他們部門每年的采購也很熟悉了,條子批得很爽快。不過倒是很好奇他買了些什么,閻解成聽見楊廠長提起這事兒了,也是老老實實的把去紡織廠交換布匹的事告訴了楊廠長。
楊廠長聽說他能搞到布后開始感興趣了。
“你說他們廠還多20匹能勻?”
“是啊,不過我們林工給我的標準就那么高,就沒多換了。”閻解成也是實在道。
“換啊!干嘛不換,你再去談談,我再多給他2噸,讓他再勻三十匹給我。”楊廠長看樣子對布匹也有需求啊,很大氣道。
“那我得去問問,看康廠長的之前的樣子好像就擠得出50匹。”
閻解成跟楊廠長談完后也只能第二天再跑趟紡織廠了。幸好事情倒是很順利,康廠長對鋼材也是十分渴求,都不帶思索的,直接答應了,還當場又補了份協議。
他一琢磨楊廠長要的這布,估計最后是年底給廠里的領導發獎勵了。
最近這天氣是越來越冷了,時間也到了年二十六了,今年廠里產量超過計劃許多,比去年放假還提前了一天,開工倒依舊是初四。
閻解成也拿了廠里的年貨了,跟去年差不多,而且還多了自己采購的一丈布。
技術部的同事看到今年發的布也是很滿意,部門里拖家帶口的多,這布剛好給孩子多做兩身衣裳。
今年他媽倒是更加開心了,畢竟他發了一份年貨,雖然今年不給家里了,但是解放也有一份,這看著家里倆兒子從廠里拿東西,那真是倍兒有面子。
他還抽空去了趟部里領了年貨,部里發的倒是簡單多了,就是些肥皂票,糖果票,肉票以及一些米油,自己司里更是簡單大方,直接給了條大前門。
他估計最值錢的就是這水果票了,四九城這冬天是真的稀缺,反正他在軋鋼廠就從沒見過。
這幾個月系統也沒在給知識了,倒是給了許多豬肉票,他即使平時吃肉不停,到了過年,加上發的肉票也有20多斤。
今年年三十他跟于莉在他爸媽處吃年夜飯,帶了斤肉和許多糧油過去,他還把半條大前門給了閻阜貴,剩下的打算留著以后辦事用了。
三十晚上家家戶戶倒是都很熱鬧,不過半夜又聽到劉海中家里劉光天兩兄弟被打的叫聲了,夾雜著還有賈張氏的罵聲。
今年一大爺倒是也想明白了,這傻柱一天到晚的讓他介紹媳婦兒,怕是有了媳婦兒就能忘了他,這還不如撮合秦寡婦呢,要是有秦寡婦勸著傻柱給他們倆養老,這樣他也算有個著落。
一大爺盤算完后,繼續跟去年一樣和賈家還有傻柱一起吃年夜飯。今年他倒是長了個心眼,到了三十下午才把肉給傻柱送過去,一大媽見到今年過年這么多人熱熱鬧鬧的吃年夜飯也很開心,終于沒出什么幺蛾子。
第二天大年初一就又聽到劉光天被打的聲音,這不是昨晚剛打過么,怎么大年初一的還打?
一大爺是趕緊上門去調解了,解放現在在廠里與劉光天一個車間,關系也還過得去,一樣過去打聽了。等解放回來才知道,昨晚劉光天跟他爹提分家,被他爹打的夠嗆,今天早上繼續提,又被打了。
他倒是反應過來了,估計是劉光天現在是正式工人了,也有點小積蓄了。而且他爹擺明了不喜歡他們哥倆,只管他大哥,想分家自己單住了,不過這房子他要怎么解決,廠里這年頭還能給他一個學徒工分房不成?
閻解成還忙著準備東西去于莉父母家吃飯呢,也沒時間管這個,就讓解放多盯著點,能幫就幫著點。畢竟劉光天是他介紹進廠后才有分家這出的,要是二大爺不講道理起來,他沒準還真脫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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