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云川卻直接擺了下手，示意夜悠然身后的前臺離開。
前臺小姐惶恐地看著他的手勢，連忙快速離開辦公室，生怕陸總的怒火燒到自己。
辦公室內，只剩下夜悠然和陸云川兩個人。
夜悠然摸不透他的性子，內心打鼓咬了咬牙，開門見山道。
“陸總，前陣子我給您發過合作的郵件卻被您拒絕了，我能否當面問清楚拒絕夜盛的理由？”
陸云川修長的身子微微后靠，聞言，輕微地嗤笑了一聲。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隨意地搭在椅子扶手上，淡定從容地道：“那我倒要問問你，能不能給我一個必須選擇夜盛的理由。”
這話一出，氣氛瞬間凝滯了起來。
偌大的辦公室內灑滿了陽光，看上去溫馨，實際上卻劍拔弩張。
給他必須選擇夜盛的理由？
夜悠然聽出了陸云川話里話外的不善，擰眉。
不過，好在她來之前就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
她冷靜地從手提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放在陸云川辦公桌前，直截了當地開口：“這是夜盛近幾個月的財務報表以及市場分析，無論從何種角度考慮，豐泰集團和夜盛的合作都屬于雙方有益的互贏！”
陸云川拿起文件看了幾眼，饒有興趣地挑了一下眉頭。
這份文件的內容一目了然，每一項的分析數據都十分縝密。
看起來像是專門針對他感興趣的數據而做的。
他掀起眼皮，第一次正眼看向曲翩然，忽地一笑：“我們豐泰很少和私人研究所合作，即使夜首席提供了一份專業的報告分析，也不足以成為合作的理由！”
“另外我聽說夜首席是空降來的夜盛，在此之前并沒有你的工作成果。我對于你的工作能力，還是持懷疑態度。”
“夜首席與其在這里浪費口舌，不如回去精進自己的能力。”
說著，他拿起桌上的座機電話，按了一串數字后，冷冷說道。
“秘書！送客！”
下一刻，秘書推門而入，禮貌地對夜悠然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夜悠然皺眉，有些不甘。
她為了和豐泰集團的合作收集了大量的資料，本以為這次穩操勝券，但沒想到這個陸總竟不吃這套。
“陸總，我們不如打開天窗說亮話。”
夜悠然不放棄地最后一搏：“您不相信的到底是我還是夜盛？”
陸云川淺眸微瞇，在空氣中和她對上，隨后斂下。
“我至今不清楚夜首席你的能力......”
陸云川十指相扣放在桌上，冷冽的眉眼間噙著一縷淡淡的譏諷，審視著她道：“夜首席在學術界有發表過產生轟動的學術論文嗎？又或者有什么先進的研究成果嗎？”
夜悠然的眉頭一擰，意識到他這是不相信她。
她是沒有用過自己的真名發表過論文，從前為了保密，發表論文都只寫yulia。
她看著對方毫不信任她的樣子，眸光閃動。
要不要告訴陸云川自己就是yulia？
就在她還在糾結的時候，陸云川再次開口：“既然你什么優勢都什么，我又有什么理由選擇你？選擇你身后代表的夜盛？”
他看著眼前人不自量力地求合作，不由冷嗤。
想他們豐泰合作的科研所數不勝數，又怎么可能輪得到她！
在他心里，那么多自稱專家的人加一塊兒都不如一個yul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