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歡多少有點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意思。
姜曄說道，“沒什么，就是個誤會。”
但姜露卻不肯就這么算了，“剛剛池小姐說錯話得罪我了，我在等她的道歉。”
她其實也是想看看，池煙在程執那里有多少分量。雖然謝婉臻那天說，池煙是程執的正經女朋友，但她不相信。
再說了，就算真是女朋友又怎么樣，她就不信，程執會為了一個女人，不給他們姜家面子。
程執聽完，看了池煙一眼，似乎是用眼神在問她發生了什么。
池煙沒說話，只是很無辜地跟他對視了一眼。
還是徐漾受不了這個窩囊氣，“你怎么不說是你先撩者賤？”
“道歉。”程執忽然開口道。
姜露有些得意，但程執忽然看向她，“姜小姐，請你跟我女朋友道歉。”
姜露臉上得意的表情都還沒收，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些滑稽，“程執，你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就讓我給她道歉？”
程執的表情透著冷漠，“上次在海城，你也是無緣無故針對我女朋友，你讓我怎么相信這次不是你先欺負她？”
姜露很難堪，她在海城驕橫慣了，平時就算說話做事得罪人一些，看在姜家的面子上，也不會有人真拿她怎么樣。
但沒想到，程執沒給她臉。
姜露最終沒道歉，甩著臉子走了。
因為程執向著她，池煙的心情肉眼可見的好了起來。
徐漾給她使了個眼色，兩個人就結伴出去上廁所。
徐漾笑她，“嘖嘖，看你那副春心蕩漾的樣子，剛剛程執幫你出氣很爽吧？”
池煙回味了一下，很誠實地點了下頭，“確實，這種被人維護的感覺很好。”
徐漾撥了撥頭發，笑得意興闌珊，“我也想有人護著，至少臉不會被人往地上踩。”
她指的是剛剛，她問陸盛要不要道歉時，陸盛不表態的事情。他那么做，分明是覺得徐漾道個歉沒什么大不了的。
說到底，她只是個工具人而已。
“所以，你倆還鬧什么，趕緊和好吧。”徐漾說。
“再說吧。”池煙嘆了口氣，每一次她快要放棄的時候，程執總能給她一個“再努努力”的理由。
徐漾看著她，琢磨了一會兒道，“其實你有沒有發現，程執在對外宣稱你是他女朋友時，你一點反感都沒有。別不承認，你還是喜歡他的。”
……
包廂里，男人們談了談城南那塊地皮的事情。陸盛一個人吃不下一整個項目，想拉程家入伙。
先前那次，原本程家是讓程知非來談的。但陸盛多少有些看不上程知非，后面走了賀家的關系跟程執搭上了線，自然就把程知非給拋開了。
而姜家那邊，也想分一杯羹，這才有了今天這個局。
談完了公事，姜曄把話題一轉。
“我妹妹年紀小，家里人寵得太過了，所以有時候比較任性。但她也是真的喜歡你，不然不會跟來南城。”
程執眼神淡漠地看向姜曄，“既然知道過于溺愛，就該懂得約束，至少別出來麻煩到別人。”
他這話也是說得很不留情面了，姜曄微微瞇了瞇眼，“但她至少姓姜，總比這位池小姐的出身好。你和姜露在一起能得到的，你跟池小姐一起都得不到。”
“而且，我聽說她風評不是特別好，似乎跟路家的兒子也好過，我那個蠢弟弟看著也挺喜歡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