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輕輕臉又白了白，但還是執拗道，“他不會的。”
程執懶得多廢話，直接撥了一個號碼，沒一會兒那頭就接了起來。程執點了免提，很快那邊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知非，你真的不去救一下你的那個小明星？”說話的人聲音很陌生，是顏輕輕所沒有聽到過的。
其實顏輕輕沒見過幾個程知非身邊的人，唯一熟悉一點的就是他的司機。程知非一直說的是，為了保護她，她也是相信的。
程知非似乎是在喝酒，語氣懶散中帶著點邪氣，“解救什么？養她這么久，總得有點作用吧？”
顏輕輕整個人都在發抖，她不知道這個電話是怎么打出來的，她下意識地找到自己的手機，再一次撥了程知非的電話。
很快，電話里就傳來了程知非的手機鈴聲。
這一次，程知非依舊沒有接，一直等到電話掛斷。顏輕輕不甘心，繼續打，一直打了三次，程知非都沒有接。
顏輕輕臉上沒什么表情，只是死死地握住手機，手指邊都泛了白。
那個男人“嘖嘖”了兩聲，罵程知非也太薄情了，“等她明天起來，指不定要怎么鬧呢？萬一把你倆的關系曝出去怎么辦？”
程知非淡淡道，“她不會的，她離不開我，更怕連累到我，所以絕對不會往外說一個字。而且她被別的男人睡了，只會對我更加愧疚，以后我讓她做什么，她都不會拒絕。”
男人笑罵了程知非一句“人渣。”
程知非冷笑道，“我本來就渣啊，是她自己以為我是個好人的。”
程執把電話掛斷了，再看顏輕輕，臉上的表情木木的，眼淚一串一串地掉下來，一副心如死灰的樣子。
“認清楚了嗎？你從頭到尾都只是他手里的一個工具，關鍵時候用來對付那些擋了他路的人。”程執冷淡道。
顏輕輕眨了眨眼睛，沒什么反應。
“我怎么知道，這不是你們做的一個局？他怎么可能這么輕而易舉地把心里話說出來，你們當我傻嗎？”
“那是我們安排的人，也是故意套的話。我知道顏小姐一下子很難接受。但事實上就是，你是程知非特意送給姜華的禮物。”
許彥說完，拿出一些資料放到她面前，說道，“其實你不是他養的唯一一個女人，跟你性質差不多的有好幾個，都被他送上了合作伙伴或者是競爭對手的床。其中有一個女大學生，因為被拍了裸照散布了出去，跳樓自殺了。”
“至于顏小姐你，他一直以戀愛的方式控制著你，為的就是你能心甘情愿地替他辦事。”
許彥的聲音沒什么溫度，像把刀子一樣扎進了顏輕輕的心里。
她猶豫了好一會兒，還是抖著手翻起那些資料。
她其實不確定程執是不是在騙她，因為這些所謂的資料是可以偽造的，可剛剛那通電話，卻讓她沒辦法替程知非洗白。
“你們……到底想干什么？”顏輕輕冷靜下來，問道。
許彥說道，“我們老板的意思是，希望顏小姐能幫我們拿到程知非的犯罪證據，到時候不論是顏小姐想出國過新的生活，還是想在娛樂圈繼續奮斗，程氏都會替你保駕護航。”
顏輕輕沉默了一會兒，冷笑道，“你們不也是在利用我？”
許彥鏡片后面泛著冷光，“但我們不會像程知非那么不擇手段。”
顏輕輕張了張嘴，卻什么話也說不出來了。
程執抬手看了看腕間戴著的手表，然后說道，“你可以考慮一下我的提議，當然，如果你不接受也沒關系。姜華那邊我會處理，今晚，他不會再騷擾你，這也算是我的一點誠意。至于以后，那就要看顏小姐自己的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