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桃紅沒說話,她現在有些不想搭理張蘭花了。
時間彈指一揮間來到了三月末。
這天。
顧曉曉來了鋪子。
得知她一會兒要去買棉花種。
尤桃紅的腦子里不由得回響起之前買她們那中年男子說的話。
顧曉曉的日子過得那么好,又開鋪子又弄大棚又種地,卻容不下她們母女。
要不是她沒收下她們。
她和她娘何至于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這一切都是因為她!
尤桃紅越想越恨。
在廚房的廚娘給顧曉曉準備好茶水的時候。
尤桃紅偷摸進顧曉曉休息的房間,將那男子給她的藥,下在了茶壺里。
第一次做這樣的事,她到底是有些慌亂的,瞥見自己將藥撒了些在外面,她趕忙抬起袖子擦拭起來。
擦拭干凈。
尤桃紅快步朝著房門口走去。
來到房門口。
她停下腳步,望了下外面,確定沒人,她才出去的。
尤桃紅到前面時,顧曉曉已經和尹葉他們離開鋪子,去買棉花種了。
擔心其他人去喝那茶水。
尤桃紅一直暗中注意著。
顧曉曉自是不知道尤桃紅做的事的,她按老式的常規播種算了下,買了七百多斤棉花種子,擔心出芽率不高,她又買了兩百斤。
買好。
顧曉曉想著這個時代沒有現代的那種鋪地的膜,便決定用油布來鋪。
之所以鋪這個。
原因是為了保住土壤的濕度。
因著城西這邊的地沒有澆過冬水,也沒有春灌過。
顧曉曉把棉花種買好,讓尹葉拉回去。
她和沐離他們去定了油布,就去寒城周邊的各個村子租起了牛,這些人家都是之前租過牛的人家,他們這次租牛明顯比上次還干脆。
原因嘛,自然是上次顧曉曉租牛的時候給了他們不錯的報酬不說,還送了他們每家各二十斤大棚蔬菜。
言冰雪之前不在家,自是不知道顧曉曉來村里租過牛。
今天她在。
正好看到顧曉曉他們來他們村。
一見顧曉曉。
言冰雪就恨得牙癢癢。
看村里的有牛的都把牛租給顧曉曉不說,她那公公也把牛租給她。
言冰雪連帶著不安逸起了她這公公。
她走去沒好氣的說道:“爹,你知道她是誰嗎?你就把牛租給她!”
聞聲。
蘇能視線投向言冰雪說道:“我們村的人已經不是第一次跟顧丫頭打交道了,當然知道她是誰。”
不待言冰雪說什么。
蘇能詢問起了她:“你是不是也認識她?”
他也是看出了言冰雪的情緒有些不對勁。
不然不會這么問。
言冰雪原來做的那些事都是些不光彩的,她哪敢說出來。
思量一番。
言冰雪扯出抹笑容說道:“爹,我怎么可能認識她,我剛剛那么說,是擔心你被她騙了。”
她做的那些事要是被蘇能知道。
他只怕更不喜歡自己這兒媳婦。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顧丫頭現在在我們周邊的各個村子可是出了名的。說起她,就沒有人不知道的,所以完全不用擔心被騙。”
蘇能張口說道。
她這么厲害的!
言冰雪現在還是很不甘心,她試探的打聽起來:“爹,她來村里租牛做什么,你知道嗎?”
“我當然知道了,她打算用牛耕地,然后種棉花。她也不知道打哪來的那什么犁頭,比起我們原來耕地的工具好用多了…”
蘇能說起這些就說個不停,說著說著還夸起了顧曉曉。
言冰雪心里更加不舒服了。
顧曉曉聰明能干是吧!
她倒要看看,顧曉曉的棉花長不起來,一個個會怎么說!
……
顧記繡坊。
尤桃紅注意到尹葉回來,還以為顧曉曉也回來了,然而看了好一會兒不見她進來。
她不免有些坐不住了,起身就要往外走。
李春草叫住了她:“尤桃紅,你要去哪?”
“師父,我肚子不舒服。”
尤桃紅捂著肚子快步往外走,看都沒看李春草一眼。
偷偷到門口望了眼。
見只有尹葉回來。
尤桃紅在尹葉進來的時候,上前詢問起了他:“尹大哥,東家沒回來嗎?”
“沒回來,你找她有事?”
尹葉放下手中的布袋問。
尤桃紅早都想好怎么說了,她不快不慢的說道:“我家明天有點事,我想跟東家請一天假,她今天還回來嗎?”
尹葉只以為真是這樣。
他開口說道:“這個我也說不好,夫人她現在挺忙的,回不回來不一定。這樣吧,我幫你說。”
“好。”
尤桃紅的手下意識的握緊起來。
在尹葉將棉花種子搬回鋪子放好離開后,尤桃紅找著機會又進了顧曉曉平時休息的房間。
她這次不是來下藥,而是打算將之前下藥的茶水帶走。
只是讓尤桃紅沒想到的是,她端著茶水前腳剛邁出門檻,一邊就傳來了顧玲玲的聲音。
“尤桃紅,你到我姐休息的房間做什么?”
尤桃紅嚇了一跳。
她手中的茶壺一下掉落在地。
顧玲玲快步走了過來,定睛一看,她說道:“茶水?從我姐休息的房間里端出來的?你端出來做什么,你們沒茶水喝嗎?”
“我…”
尤桃紅此刻害怕得不行,她怎么都沒想到,會被顧玲玲看到。
“你怎么…”
怪怪的。
顧玲玲這個幾個字還沒講出來。
尤桃紅打斷了她的話:“玲玲,我,我們的茶水的確有些不夠喝,我想著東家今天有可能不回來,就,就去端她的茶水,打算拿回去和我師父她們一起喝。”
“真是這樣嗎?”
“你剛剛那么害怕做什么?”
顧玲玲目光直視著尤桃紅問。
賤人。
哪里這么多問題!
尤桃紅也只敢在心里罵,她想了想解釋起來:“你剛剛突然出現,我能不被你嚇到嗎?畢竟,我的膽子就小。”
顧玲玲盯著她打量會兒,讓她接著去忙活。
她走了進顧曉曉平時休息的房間。
顧玲玲四下打量一番,到處翻看了下,確定哪里都沒問題,她只以為自己是多想了,就出了房間。
尤桃紅心有余悸,回到自己坐的位置,她拿著針的手許久都是抖的。
根本沒辦法刺繡。
張蘭花注意到尤桃紅的異樣,詫異的問出聲:“桃紅,你,你的手這是怎么了,怎么一直抖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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