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小月抹了把眼淚，臉不紅心不跳地亂說起來。
“我家小姐在寒城喜歡上了一個人，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西戎的王戎贏。她不知道戎贏的身份，你告訴她就是了，結果沒告訴不說，還陰陽怪氣地說我家小姐恬不知恥，想搶你朋友的男人…”
“我家小姐氣得罵了你，你就找人毀她的清白，還，還追殺我們。”
白卓一臉的不可置信，他瞪著小月說道：“小月，你說的當真是真的，你沒有胡編亂造？污蔑護國公主？”
看他不信。
小月舉起手發起了毒誓：“大少爺，小月對天發誓，我說的都是真的，我要說的是假的就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古代的人大多都是比較相信這個的。
她這誓言一出，眾人都對著顧曉曉指指點點起來，無疑他們都信了她說的話。
“我顧曉曉行得正坐得端，沒有做過這樣的事，就是沒有。如果發誓就能證明，那我也發一個。”
顧曉曉當著大家的面發了個毒誓，比小月的誓言還毒。不光天打雷劈不得好死，還以后都不能投胎轉世為人，死后被打入十八層地獄。
別說還是有點用的。
圍觀的人一下分成了兩派，一派站小月那邊，一派站顧曉曉這邊。
容霆一直盯著仵作的，看他們驗完尸，他立馬詢問起來：“仵作，你們驗尸驗得怎么樣，白思雅的死因是什么？她多久死的？”
白卓和蘇臨都看了去。
大理寺的仵作有兩個，一個叫趙進初，一個叫孫嚴厲，他們兩人不是一起給白思雅做的尸檢，而是按照大理寺的規矩，你先驗了，我才驗的。
他們沒有立馬回答容霆的問題，而是朝著白卓望去。
白卓板著一張臉說道：“你們望著我做什么，一切按規矩來！”
趙進初和孫嚴厲各自走到一邊，拿出他們箱子下面的筆墨紙硯就研墨，寫了起來。
半刻鐘不到。
他們將寫好的尸檢結果呈給了白卓。
白卓為了證明自己沒有亂說，將他們的尸檢結果，一一讓人亮了出來給大家看。
他們兩人檢查的結果是差不多的，都說白思雅是死于溺水，死亡的時間因著不是很長，現在還不能確定具體的死亡時間。
這件事情涉及顧曉曉，不是小事。
再加上死者是自己的妹妹。
白卓不好參與這個案子，他就把顧曉曉暫時收監，讓蘇臨帶回大理寺，至于他快速進了宮，將這事稟報龍玄臨。
他不好參與這個案子。
蘇臨自然也是不行的，因為他是顧曉曉的小舅舅。
龍玄臨跟顧曉曉認識也有這么久了，他是斷然不會相信她能做出這樣的事的，他權衡一番讓夜若寒的爺爺武夷侯查這個案子。
白晴雯知道這事同蘇臨說道：“相公，當時和白思雅他們一起去寒城的，還有其他人，我們，我們去找他們給曉曉作證。只要能證明小月說的話是假的，那曉曉就沒有殺白思雅的動機了。”
“娘子，你覺得背后之人會想不到嗎？”
蘇臨回她。
白晴雯不死心，她立馬回娘家找這些人，結果卻被自家爹他們告知，那些下人早在半個月前就辭工離開了他們家。
“爹，真是這樣嗎？”
白晴雯目光鎖著自家爹問。
白賢見自家女兒懷疑自己，他虎著一張臉說道：“當然是真的了！你這孩子怎么胳膊肘往外拐，顧曉曉害死了你四妹，五妹，你還幫著她！”
此刻的她覺得自己這爹有些陌生。
白晴雯對著白賢說道：“顧曉曉害沒害死她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要不是她，我不會有現在的兩個孩子。還有，我不信她是這樣的人。”
她第二天就去找了武夷侯，把家里的情況告訴了他。
武夷侯當即派人去了這些下人的家鄉，查他們的下落。
半個月過去。
他人就回來了，告訴他，那些人全部都死了。
他們是被毒死的。
誰下的毒不知道。
這條線索就這么斷了。
大理寺。
仵作他們這后面又給白思雅做了尸檢，說她的死亡時間就在掉水那時候。當然他們的尸檢也不是特別精準，這個死亡時間也只是個大概的死亡時間。
顧曉曉做沒做這樣的事，她心里清楚，她讓容霆去看了下亭子下面，下面是可以藏人的。
她懷疑是有人在亭子下面弄死了白思雅，嫁禍給她。
但容霆去現場什么都沒發現。
當時在金玉湖的人不少，但這么多人就只有小月看到了顧曉曉推白思雅，武夷侯就嚴厲地審了她。
小月哪怕是被打得去了半條命都咬定就是顧曉曉推的。
顧星辭也不相信自家姐姐會做這樣的事，見一切都對顧曉曉不利，他忽然想到些什么，于是在晚上走了去找夜若寒。
夜若寒這個時候已經準備睡了，忽聽外面傳來顧星辭的聲音，她趕忙穿好去開門：“顧星辭，你怎么來了？”
顧星辭開門見山的道：“我來是想你幫我給你爺爺轉幾句話。”
給她爺爺？
夜若寒很快想到顧星辭要做什么了，她說道：“你是因為你大姐，你想幫她？你知不知道，現在她都洗脫不了嫌疑。”
“我姐就算洗脫不了嫌疑，我也相信她不會做這樣的事。不過我相信老天是有眼的，它不會那么對我大…”
顧星辭的話即將說完。
夜若寒打斷了他的話：“你說，你要我幫你轉什么話。”
“讓你爺爺問問那小月，我姐是從哪個位置推白思雅下水的？她當時做什么去了？”
“另外，再查查她家里的情況，還有查查帝都的錢莊，看看她有沒有存來歷不明的錢在錢莊里。”
顧星辭看來小月能做這樣的污證，無外乎兩個原因，要么就是有人拿家里要挾她，要么就是有人用錢財收買她。
夜若寒讓顧星辭等著自己，她走了去找自家爺爺。
武夷侯最近因為這個案子睡得比較晚，現在都沒睡的，他此刻在看所有人的供詞。
得知自家孫女來找自己。
武夷侯見了她：“你這丫頭，大晚上的不睡覺，來這里找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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