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顧星辭張口喝了起來，一大碗醒酒湯，他喝了一半就喝不下了。
夜若寒看他是真的喝不下去了就沒逼著他喝了。
將碗放到一邊。
夜若寒走了出去洗漱，洗漱好回來的時候，見顧星辭滾到了地上，她拿著他真是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她剛把他攙扶起來。
顧星辭抓住了她的手：“夜若寒，我，我想要個理由，你為什么這些日子都不理我了？為什么？”
“你先躺下。”
夜若寒掙脫了下沒能掙脫開，她說道。
顧星辭躺下是躺下了，但是沒有松開她的手。
夜若寒坐在旁邊直視著顧星辭說道：“我爺爺不喜歡我交朋友，更不喜歡我去操心別人的事。”
“他為什么這樣？”
顧星辭不解得很。
夜若寒胡謅道：“我爹以前被自己的朋友出賣過，我爺爺不想我也這樣，還有就是他希望我把所有的心思都用到學習上。顧星辭，你這么優秀，你可以交到很多朋友的，你就不要再在我這件事上糾結了。”
“那你怎么想的？”
顧星辭問。
夜若寒愣了下說道：“我就我爺爺這么一個親人了，他的話我自然是要聽的，我不會做讓他不開心的事。”
“好，我知道了。”
顧星辭緩緩下床站了起來，搖搖晃晃的走了出去。
夜若寒跟上，顧星辭阻止了她：“我沒事，慢一點，可以，可以一個人回去的。你休息你的，不用管我。”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
夜若寒心里忽然覺得有些難受，不過她很快就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將房間門關了個嚴嚴實實。
顧星辭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反正心里就是特別的空落落的。
他這樣的狀態，在國子監根本學不進去。
教導他們的教授都發現了這個問題。
他們找著顧星辭聊了下，但他什么都沒說。
他們拿他沒辦法，只得找人把顧星辭的情況跟顧曉曉說了下。
顧曉曉這些天都在忙活自己的事，故而并沒有察覺到顧星辭的異樣。
知道后。
顧曉曉晚上找著顧星辭聊起了天：“小弟，我聽教導你們的教授說，你最近的狀態有些不對勁，問你呢，你也沒怎么說，你這到底是怎么了？”
“姐，我沒事。”
顧星辭頭也不抬的說道。
臭小子，現在還有秘密了！
不過話說回來，誰又沒有秘密呢？想到這些，顧曉曉很快釋懷了。
顧曉曉直視著顧星辭說道：“明年你就要參加會試了，會試過了就是殿試，你當真不為你的前程著想嗎？”
顧星辭抿唇不語。
顧曉曉接著說道：“你不想說，姐也不逼你，但我希望你調整好你自己的狀態，不要給自己留遺憾。有什么等考完了再說。要是實在不能解決，你就告訴我。我能幫你的，我肯定幫你。”
顧星辭還是不說話。
顧曉曉讓他回屋休息，她走著回了他們住的院子。
容霆知道她去找顧星辭談話，見她回來，他詢問起來：“小弟怎么樣了，他可有告訴你原因？”
顧曉曉搖頭。
容霆猜測道：“不會是國子監有人為難他，他礙于那人的身份，不好告訴你，所以就選擇不說？”
“我覺得不是這樣。”
顧曉曉已經在心里做了打算，顧星辭要是再這樣繼續下去，她就派人好好查一下。
要是有所改善就等他考了之后再看怎么做。
或許是聽進去了顧曉曉說的話。
顧星辭第二天的狀態明顯好了些，他變得比之前更加努力，更加刻苦了。
大年三十。
一個個在玩，他都在看書。
會試定于二月初九，二月十二，二月十五，分三場進行。
第一場試四書義三道，經義四道；第二場試論一道，判語五條，詔、誥、表內選答一道；第三場試經史冊五道。
科考這天。
顧曉曉他們和蘇秀他們一起送著他進考場的。
他們都沒說太多，只讓他盡力就好。
顧星辭環顧四周，見只有云霸天他們來送他，夜若寒沒來。
他過去跟他們說了幾句就進了考場。
這時候的他距離十五歲的生辰，還有兩個月左右。
進到考場。
顧星辭坐下的時候感覺自己有些心浮氣躁的，他喝了顧曉曉給的靈泉水，整個人才好了些。
考卷下來。
顧星辭調整好自己的狀態才開始書寫的。
經過連續三場考試。
顧星辭出來的時候，比起原來來多了疲倦，可見這次的題也不簡單。
榜單六天過去出來的。
顧星辭上榜是上榜了，名次卻比之前差了些，他這次考了個第五。
夜若寒是沒來，不過她還是關注了他的成績的。
聽聞他考得比之前差一些。
夜若寒想到他前些日子的狀態，只覺得是自己影響了他。
顧星辭還剩下殿試了。
殿試對于他來說很重要，直接決定了他是留在帝都，還是被派去小縣城當縣令。
夜若寒不想他因為自己，耽誤前程。
決定去找他。
然而。
她一出門就被武夷候攔住了：“不準去！”
“爺爺！”
夜若寒喊了出聲。
武夷候直言道：“顧星辭要是因為你，考不過殿試。那只能證明，他不適合當官。你去找他，你想說什么？讓他好好考，說你還會跟他來往？現在騙過去了，以后呢？”
他這番話讓夜若寒心里很不是滋味。
夜若寒沖著他嚷道：“為什么要騙，我為什么就不能跟他做朋友？”
“他真的只是把你當朋友嗎？”
武夷候問得夜若寒一時間沒說話。
最后。
夜若寒還是聽從自家爺爺的話留在了家里。
四月。
顧星辭滿了十五歲沒多久就參加了殿試，他們這一批一共有一百個人考上了進士，加上原來的一共是兩百二十個。
但是能當上的官的并不多，只有前面的三十個。
一個個的壓力不可謂不大。
因為一旦沒過，那就又要努力幾年，才能再考。
殿試一考就是一天。
考到天黑。
龍玄臨閱過他們答的題。
結合他之前他考他們的口述題。
他思量許久才給他們排的名次。
龍玄臨其實對于顧星辭寫的字，發表的言論還是挺贊賞的，但考慮到他的年紀，他決定跟之前一樣不給他那么高的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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