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景潤琥珀色的眸子滿是欣賞,一副早就知道她這么聰明的樣子。

    蘇南伊低眸,“你們拿錢當消遣,我卻是真想賺這個錢。”

    這句話,讓輸錢的人也舒服。

    她的雙眼仿佛有光,轉頭看向陸廷恒,盈盈笑著,“陸總,錢我就拿走了?”

    陸廷恒未置可否,蘇南伊拿著包就要走。

    陪酒女登時站起來擋住她的去路,不滿環胸,“你見誰拿十萬塊錢就是點你坐這兒玩牌?”

    “你們說了不算。”蘇南伊的語氣淡淡的。

    陪酒女冷笑,上下打量著她,“什么都不做就賺十萬塊錢,哪有你這樣的?誰不得干點床上那種事。”

    “抱歉,但我覺得規矩應該是顧客至上吧?我應該以陸少的喜怒為準。”

    陪酒女一把推上她的肩膀,將蘇南伊往后推。

    “我最討厭你這種自詡清高的良家女,當biao子還要立牌坊。”

    這句話的聲音被壓低,只惡毒的傳進了蘇南伊的耳朵里。

    蘇南伊被推得踉蹌一下。

    詹永年饒有興趣的看戲,這英雄救美不比陸青瓷設計的自然多了?

    嚴景潤豁然起身,“陸總,你們酒吧的人這么不懂規矩嗎?”

    陸廷恒攤了攤手,“這里歸青瓷管,規矩也是她的人立的,我不知道。”

    見眾人的態度,陪酒女看著她那包錢就眼紅,伸手就去搶。

    “沒干點什么就想拿錢。”

    蘇南伊死死抓住那個包,爭搶之間,她又被狠狠推了一把。

    少女嬌小的身軀坐在他的腿上,呼吸間滿是對方甜絲絲的氣息。

    陸廷恒挑眉,聲音中透出幾分戲謔,“第二次投懷送抱。”

    蘇南伊坐在他身上,緊嚼著下唇,整個人都在輕微發著抖。

    為什么在景潤哥面前保留一點面子就這么難?

    到了現在,她就是他們眼中的玩物,沒了尊嚴,沒了體面。

    被一個陪酒女羞辱,眾人都只會冷眼旁觀甚至笑一笑。

    這是在看猴子耍把戲?

    蘇南伊羽睫掩蓋住情緒,聲音平靜的駭人,“陸少,這些錢是我的勞動所得,對嗎?”

    陸廷恒低沉的聲音說:“是。”

    “那就好,我蘇南伊再怎樣,也不會拿賣身的錢。”

    她站起身,看著陪酒女。

    “道歉。”

    “我這是好心教教你規矩。”

    蘇南伊狠狠一巴掌扇了上去,陪酒女的臉上頓時出現了一個紅腫的五指印。

    清脆的聲音讓詹永年都嚇得抖了一下。

    “我就算再落魄,也是蘇家的大小姐,我受了二十年上流社會的教育,不會自甘下賤去陪睡賺錢,就算別人把我當成個取樂的小玩意兒,我也不是為了錢能任由別人搓圓搓扁的。”

    她的聲音清朗,擲地有聲。

    眾人都驚訝地看著蘇南伊。

    陸廷恒的墨眸一暗,這句話是在提醒他。

    嚴景潤命令中帶了幾分急切和疼惜,“給蘇小姐道歉。”

    “對不起。”陪酒女連忙道歉。

    蘇南伊邁步,“詹少,管好你的人。”

    嚴景潤起身就要去追,蘇南伊突然開口,“景潤哥,給我留幾分面子吧。”

    這聲音中儼然已經帶了細微的哭腔。

    門輕輕關上。

    陸廷恒冷聲,“滾出去。”

    陪酒女慌忙跑走。

    陸廷恒看向詹永年,眸中泛著冷意,“你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