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蘇維埃上空的鷹 > 第188章 分化俘虜
  第三幕,喀秋莎逃回家見到早已撒手人寰的父親,心里悲痛萬分。

  她恨,恨自己的沒能守住自己的清白,也恨自己那丈夫當兵多年從不往家里寄錢,他恐怕早就將自己忘記,這時白匪士兵們才知道原來自己寄回家的津貼早就被人偷偷克扣。

  若是士兵在戰場上陣亡,更是會被人記錄成失蹤,發放的撫恤金便落到骯臟的軍官手中。

  “我就說為什么妻子給我寫信抱怨我從來不寄錢回去,原來早就被那群軍官拿走,說……你有沒有干這事?”士兵認出身旁是軍官,抓住他的領子哐哐給他來了兩下。

  軍官還想反抗,但見周圍一雙雙仇恨的眼睛盯著自己,趕忙收斂了心思,哭喪著臉說道:“那不關我的事,一直都是團長那幫人在做,我能怎么辦,我只是一個小小的排長啊。”

  聽他解釋完,士兵們才勉強放過他一馬,不遠處的角落里卻發生了激烈的肢體沖突,好幾個壞的流油的軍官被人當場打死。

  反正大家都是俘虜,誰也不比誰高貴!

  復仇的信念支撐著喀秋莎在山里活著,她吃草根喝露水,冷了累了就躲在山洞里休息。

  盼啊,盼啊,春天來了,秋風走了,日子一年年的過著,歲月無情的利刃將善良活潑的少女硬生生變成人們口中的怪物,長著白毛的野人。

  不知道過了多久,紅軍戰士解放了城市,他們抓住了以黃世仁斯基為首的惡霸,并搜羅證據給他定罪,早已沒了人形的喀秋莎聽聞喜訊,便來到了城里。

  “人犯黃世仁斯基,殘害婦女十一人,侵占農民土地兩千平方公里,縱容手下打死打傷工農三十五人,現……執行死刑,立即執行!”

  審判員讀完他的罪狀,在群眾們的叫好聲中,紅軍戰士們舉起步槍啪啪啪將這惡貫滿盈的惡霸打死,臺下的白匪士兵興奮的鼓掌。

  士兵們其實很淳樸,他們知道善惡有報是這世上最基本的規則,而這樣的結局無疑讓他們十分滿意,但孫謙的目的不止于此。

  他在劇中穿插了很多私貨,比如為群眾出頭的總是布爾什維克,扮演壞人的都是舊社會里的資本家和權貴余孽。

  故事的末尾,喀秋莎的丈夫終于回到家,他參加了紅軍,并帶著自己的妻子一同投身革命。

  “啪啪啪!”經久不絕的掌聲在臺下響起,不少士兵激動的熱淚盈眶。

  直到他們回到河邊的帳篷里時,嘴里都還在討論俄版《白毛女》的故事。

  曾經做過紅軍俘虜的安德魯心頭十分壓抑,躺在通鋪上一言不發,直到同伴們注意過來,他才騰的站起身將軍帽扔在地上,“去他涼的,我要加入紅軍。”

  去他的仇怨,去他的津貼,全都是官老爺的謊言,就像劇中說的:“美好的新生活要用我們自己的雙手去爭取。”

  “祈求憐憫沒有半點作用,只會助長權貴階級的氣焰,面對不公就應該拿起手中的武器勇敢的和他作斗爭。”

  同一個帳篷里的戰友看著癲狂的安德魯沉默了,過了好半晌才傳來強烈的附和聲:“其實我也想加入紅軍,給那群官老爺當狗的日子我早就過夠了,能做人,我為什么要做狗?”

  “是啊,能夠為了全世界人民的幸福而活,就算立刻死了我也不后悔,我也要加入紅軍!”又一名戰士發出自己的吶喊。

  過去的日子讓他們感到羞愧,本以為自己當兵是在保衛祖國,是在為保護自己的家,結果到頭來成全的是頭上的享樂。

  氣急的士兵們連一個晚上的時間也不愿等,聚集起來就往外走,他們迫切的要與過去帝國主義幫兇的自己劃清界限,這年頭誰還沒點覺悟了呢。

  見他們氣勢洶洶的走出來,守在營寨門口的紅軍士兵警惕的看過來,馬克沁冰冷的槍口讓白匪士兵們冷靜下來,紛紛停下前進的腳步。

  “紅軍的長官請不要開槍,我們是真心實意來投靠你們的。”

  “對,我們要參加紅軍,不要為骯臟的官老爺賣命!”

  人群鬧哄哄的叫著,但表達出來的意思只有一個,他們要求參加紅軍!

  冰冷的黑夜為熱情的士兵點燃希望之火,簽到領取紅星的士兵更是喜氣洋洋的將它掛在帽子上,然后神清氣爽的猶如重獲新生。

  天光大亮,進行了一夜的征兵儀式才堪堪結束,原本俘虜的1328人中有812人選擇參加紅軍,其余人大多厭倦戰爭希望能夠回到自己的家鄉。

  對于這樣的想法,紅軍方面也表示支持,并大方的給他們發放路費和食物。

  而忠誠于彼得留拉的死硬軍官們卻沒這么好運,他們被士兵指認出來后依舊死性不改,嘴里嚷嚷著要拿紅軍的腦袋當球踢,如此樸實無華的愿望自然可以滿足,咔嚓兩刀下去,死不瞑目的白匪軍官終于閉上自己的臭嘴。

  其余低級軍官則本著廢物利用的打算拉去修鐵路,挖煤窯,晚上關在一起學習小紅書,若不能深刻體會到馬先生的意思,則永遠無法脫離監獄。

  另一邊的傷兵營里,五百多受傷的士兵躺在帳篷里,幾十個軍醫官忙活的腳不離地,獸醫站在鐵皮桶前熬煮著奇怪的湯藥,自從諾曼諾夫醫生離開之后,他就成了軍醫院的院長。

  以他多年治牛的經驗教授這群半大的娃娃自然不在話下,“看見沒,把這些藥熬成漿糊,再涂到他們傷口處,就能止血消炎。”

  這時一個風塵仆仆的士兵闖了進來,立即引起他的注意,“同志,您找誰?”

  “額,我找一個……眼睛亮亮的,身子瘦小的姑娘。”士兵局促的用雙手比劃。

  “在里面,自己去找。”獸醫看出些苗頭,抽了一口旱煙繼續教導學生。

  士兵的視線來回游走腳步不停,終于在人群中找到端著托盤的女孩兒。

  他忐忑的走過去,雙手在衣服兩側摩擦,“你……你好,我是安德魯,你還記得我嗎,那個……我……我參加紅軍了。”

  軍醫官訝異的張大嘴巴,忽然咯咯的笑出聲:“你好呀,安德魯,那我們以后可是同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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