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臥房,蘇旭想了想后續的事情。
他之前并沒有主動出擊,讓張望京投入自己的麾下。
因為蘇旭知道,那樣的事情不可能會輕而易舉的發生。
康王在江南待了那么多年的事情,卻見從未曾爆過雷。
這足以說明對方在管理手下這方面,的確是很有一套的!
蘇旭若是想明著去挖人家的墻角,無疑是難如登天。
而且這樣一來,說不定還有可能提前引發兩者之間的矛盾。
這等得不償失的事情,蘇旭當然不可能去做。
因此,江南這邊的事情,他還需要徐徐圖之。
算算時間,蘇旭來到這里已經差不多五天了。
眼下距離景帝壽宴還有二十多天。
如果算上返回京城所需要花費的時間。
蘇旭就必須在這二十天內,將這里的事情全部都處理好。
這樣算起來,時間也是非常的緊迫。
即便如此,蘇旭也不能夠操之過急。
無論遇到任何事情,最不能做的就是自亂陣腳。
只要你越是心急,那么暴露出來的缺點就會越多。
倘若被敵人加以利用,最后倒霉的只會是自己!
蘇旭唯有沉得住氣,才有辦法讓自己的最終目的實現。
思忖片刻。
他嘴角微微上揚。
“張望京能夠受到康王的重用,說明是個很有能力的家伙。”
“他應該已經理解了我那句話的含義。”
“就是不知道會做什么樣的選擇!”
比起自己進行困難的選擇,蘇旭更喜歡將問題留給別人去考慮。
就比如說張望京。
蘇旭本來可以直接了當的告訴對方,我想你過來幫我做事。
可是他并沒有那樣去做,而是將選擇權交給了張望京本人。
在面對這個問題的時候,對方勢必會產生猶豫不決的心態。
旋即,蘇旭大可以利用張望京的這種心態,漸漸擊潰對方的防線。
這其實就是所謂的心理戰術。
大景生活的眾人還不知道這種戰術的恐怖之處。
因為心理戰在他們心里,其實只是很模糊的一個概念。
其實這也是蘇旭跟那些古人本質上的區別所在!
就在此時。
一陣敲門聲突然擾亂了蘇旭的思考。
“蘇兄,趕緊開門!”
高平的聲音從門外響起,接著便是慕容婉兒的聲音。
“該不會已經睡著了吧?”
“不可能,我兄弟什么時候睡覺,我心里還沒點數嗎?”
“切,說的你們倆就跟同床共枕似的!”
“你這小丫頭懂什么,之前在京城,這個點兒才是我們兄弟真正釋放天性的時候!”
“什么天性?”
蘇旭怕極了高平那張破嘴,連忙沖過去將門拉開。
高平絲毫沒有在意蘇旭那惱火之際的目光,而是得意洋洋的對慕容婉兒挑了挑眉。
“瞅瞅,我說的沒錯吧?”
慕容婉兒則是一臉好奇的看著蘇旭。
“哥哥,剛才高平說的天性究竟是什么?”
不等蘇旭接話,一旁的高平下流無恥的笑了笑。
“嘿嘿,釋放天性,當然是做.愛做的事情了!”
慕容婉兒畢竟年紀小,不知道這話的具體含義是什么,撓著頭走進了烏黑。
蘇旭忍不住在高平的腿上踹了一腳。
“你特么能不能少說兩句話!”
“我的光榮形象,可不能毀在你這里!”
高平不以為意的聳了聳肩膀。
“嘖,你這覺悟怎么越來越低?”
“當初是誰告訴我,男人不乖女人不愛的?”
蘇旭一愣。
“我啥時候說過這句話?”
高平一本正經道:
“就是當初我們偷看……”
蘇旭連忙將他嘴給按住了。
“我知道了,你趕緊閉嘴吧!”
兩人在門口一陣眉來眼去,隨后才回到桌子旁坐下。
蘇旭輕咳了兩聲,緩解了一下剛才的尷尬。
“咳咳,你們大半夜的不睡覺,來我這兒做什么?”
慕容婉兒沒好氣的說著:
“哥哥,賽詩會的事情,你難道忘記了?”
“我都已經回信給詩社的那幫人了!”
“你可不能缺席啊!”
蘇旭這才想起來自己今天答應過慕容婉兒要代表慕容家去參賽的事情。
剛才之所以沒有想起來,主要是腦子里需要思考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呵呵,既然已經答應你的事,我當然不可能反悔!”
聞言,慕容婉兒笑著點了點頭。
“那就行!”
“我可是提前告訴過那幫書呆子,說你要拳打詩壇無敵手,腳踢詩社爛招牌的哦!”
臥槽——
蘇旭立馬就瞪大了眼睛。
“誰,誰讓你那么寫啊?”
高平當即站起來,邀功似的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嘿嘿,能夠寫出這般文采斐然戰帖的人,正是區區在下!”
“@¥%……@¥%&”
蘇旭一陣口吐芬芳,噴了高平一臉唾沫星子。
果然,高平跟慕容婉兒是真不能待在一起。
要是讓這兩個唯恐天下了不亂的人聚在一起,他們甚至能將天都捅個窟窿出來。
這下好了,賽詩會還沒開始,蘇旭就已經成為江南才子的公敵了!
拳打詩壇無敵手,腳踢詩社爛招牌!
面對這樣的挑釁,蘇旭覺得明天的自己,肯定會非常難熬。
蘇旭咬牙切齒的瞪了高平一眼。
“你個老六……”
對此,慕容婉兒卻又不一樣的看法。
“哥哥,我覺得高平這句話寫的可有水平。”
“你不覺得這樣很霸氣么,非常適合咱慕容家的風格!”
蘇旭翻了翻白眼。
“我可真謝謝你們!”
他無論走到哪兒,都不希望自己太過于高調。
誰知道竟然遇到了兩個不甘平凡的隊友。
蘇旭覺得自己明天最好還是帶個面具啥的去參賽,不然今后怕是在江南沒有立足之地!
正當蘇旭惱火不已之際。
高平那家伙又開始整活了。
“兄弟,你怕個啥,就憑詩詞歌賦僅次于我的能力,這樣比賽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而且這些年咱妹子跟慕容家都被那些讀書人欺負成啥樣了,你難道還能坐視不理?”
道理雖然是這個道理。
可問題是也不能夠這樣挑釁江南的讀書人啊!
蘇旭嘆了口氣。
“唉,這次是真被你倆害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