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夢里數毛爺爺的長鶯,拿著一打錢數過來數過去,數著數著就忘記了前面的錢數。
越數越心急,越數越不清楚,一連反復了好幾遍,急的長鶯呼吸開始急促,額頭上不停地冒汗。
習慣性的把頭上的汗一抹,手上的黏膩的感覺讓她更是焦躁了。
繼續拿著手里的錢,又開始從頭數
“怎么就數不清呢?”
隱隱約約的聽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周邊的環境和手里的錢,竟然開始像泡沫一樣漸漸消融。
等她再有意識時,緩緩的睜開了眼皮,被強光刺的她又趕忙閉上了眼睛。
睫毛顫了顫,又緩緩睜開雙眼。
耳邊清晰的傳來喊聲,“蔡長鶯,起床了!起床了!”
“再不起床我就去掀你被子了~”
前一句長鶯還沒聽出是誰在喊她,后一句那熟悉的長尾音,讓她立刻就聽出來了。
剛想起身,就感覺到側身壓著的胳膊一陣陣發麻,趕忙平躺著試著舉了舉,齜牙咧嘴的“嘶”了一聲。
手又不受控制的跌回了床上,不過當務之急是回應屋外那個一聲接一聲的大喇叭。
一邊揉著胳膊,一邊大聲回道,“起了,起了,你等會兒!”
見總算安撫住外頭那急促的催魂奪命call,長鶯松了一口,揉手的同時,忍不住皺眉回想剛剛做了個什么夢來著?
看把她急的一頭汗就知道,肯定不是個好夢就成了,忘記就忘記了!
甩了甩已經恢復好了的手,抬手揉了揉還迷蒙的雙眼。
一方面是為了醒神,一方面是確保這會兒只是頭發凌亂,而不會眼角帶著……
嗯,懂得都懂!
隨后便笈上鞋,拿過桌上擺著的梳子出了屋。
看到院里竟然有三人,長鶯一臉的意外。
待再看向他們手里拎著的野味時,詫異的挑了挑眉。
不過卻沒率先問話,而解開辮子,慢條斯理的梳著亂糟糟的頭發。
蔡平拍了拍手上的兔子,舉在眼前晃了晃,神氣的高抬下巴,“看,本人親自下套的戰利品!”
長鶯無語的很,你的戰利品又不給我讓我看什么?
還非要擾人清夢,不過既然是你主動送上門的,我就陪你玩玩唄。
揚唇一笑,把手里的梳子別在腰間。
整理了一下表情,立馬做出一副西子捧心的模樣,眨巴眨巴大眼睛望著他,
“哇,好厲害啊,這是送給我的嗎?”
蔡平剛想繼續得意兩句,聽到她后面的半句,頓時卡殼了。
扯了扯嘴角,訕笑一聲,拎著兔子的的手立馬背到身后。
眼神閃躲的吶吶不知該怎么回,隨即眼含求助的看向站在身后幾步的倆人。
見倆人都望著天,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都要哭了。
這只兔子不僅是他一晚上的成果,還是他唯一的一次成果。
想著就要這么親飄飄的給長鶯,頓時心痛的面露猙獰。
可拒絕的話,他又有點說不出口怎么?
只能語無倫次的,支吾個沒完,“咳,那個,這。”
蔡興和鐵錘對視一眼,都忍俊不禁的笑了。
最后還是長鶯忍著笑意朝蔡興招了招手,不忘朝著蔡平哼了一聲。
蔡興拍了拍松了一口氣的蔡平,拎著手里的野雞,走向長鶯,一邊語氣平和的說,
“昨下午我們幾個一起去下套了,天還沒亮去收的套,收獲倒是不少,就是活的就這幾只。”
“來問問你要不要?”
問她?長鶯覺得他的話肯定還沒說完,狐疑的上下打量他,
“不對吧?要說你來讓我媽看看還差不多,還有就是你帶上他倆干嘛?”
一旁的蔡平雖然保住了野兔,但他還是有點不好意思的。
見長鶯疑惑,趕忙接過話頭,“沒錯,我們確實有點私事要托你幫忙。”
“作為感謝,我們手里這三只能半價換給你。”
不待長鶯再回話,已經收拾完的蔡春妮,一手一個背簍匆匆的走過。
聽到蔡平嚷嚷的話,順便插一句話,“你們幾個小子怎么一回事,有什么事找我也一樣啊。”
“再說了,這野味就算半價給長鶯,也得她拿得出來錢啊,繞來繞去還不是得找我。”
蔡平最是藏不住的話的,被蔡春妮這么一分析,立馬覺得很有道理,當即就要開口,卻被鐵錘拉住了。
鐵錘不動聲色的朝他搖了搖頭,嘴里還無聲的說了個詞,蔡平便立馬老實了。
蔡興則大方的笑了笑,開口說道,“老姑誤會了,我們這幾只野味瘦的都沒多少肉,就是跟長鶯鬧著玩的,收錢也是意思意思的。”
“您想要野味還不簡單,我爹處理好了就該親自來了。”
蔡春妮掃了一眼鐵錘手里的用藤條纏住的刺猬,和蔡平手里的瘦兔子,暫時是信了他的話。
在長鶯詫異的眼神下,笑著朝他們點了點頭,便轉身進了廚房。
三人就趕緊帶著東西,拉著長鶯去了后院,
急不可耐的蔡平趕忙催促道,“知道怎么回事了,還不趕緊的挑一只,只需要五毛錢就行了。”
聞言長鶯的目光,重點在兔子和野雞掃了一遍,兔子和野雞都不肥,估計連皮帶毛也就三斤左右的樣子。
要是他們所求的事簡單,五毛錢一只也確實劃算的很。
微微頷首,抬眼看著他們,
“先說說你們有什么事吧!”
蔡興把雞丟下腳邊,拍了拍手上的臟東西,剛要開口說些什么。
蔡平又迫不及待的搶先開口,“這事好說,就是我們前段時間攢了一些蜈蚣,想讓你幫我們帶去縣里賣一下。”
長鶯驚訝挑了挑眉,轉念一想便想通了,畢竟零花錢可是每個手里沒錢的孩子,都擺脫不了的誘惑。
就是她也不例外,就是奇怪他們明明自己也可以去,為什么要托她?
“你們從公社坐車去縣城,一個來回也就4毛錢,也是挺方便的呀,你們自己去不就成了。”
蔡平的臉色頓時一苦,不滿的嘟嘟囔囔,
“成什么成啊!我舅家的表哥聽我媽說了這件事,也拿著蜈蚣去賣,一條只能賣兩分,也就將將回本車費的錢。”
“壓根就沒有隊長去賣的那個價格,虧死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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