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靠近的那一剎那,顧懷瑾也不可避免的摒住氣,本想送回送完水壺就走。
沒想到陳紅接過水后,不是第一時間漱口而是哀嘆詢問,
“懷瑾啊,那道鴨湯有問題,你別是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把這個悶虧吃了?”
隔了老遠距離的長鶯,抱著胳膊看著這一幕挑了挑眉。
嚯,這姐弟倆腦子沒包吧?
就不能離那堆……遠一點再聊嗎?
顧懷瑾此刻還屏著呼吸,哪敢開口說話忙退出去老遠,這才敢回話,“我像是那吃虧的人?”
本來他這個語氣放在平常情況下,陳紅是無感的,但放在現在就有些不對了。
正巧陳紅的余光也無意間掃到剛剛那一堆,她臉剎那間綠了。
“yue!”
她自己也被惡心的一蹦三尺遠,在另外一頭又瘋狂吐起來。
折騰老半天,車才得以重新啟動出發。
這會兒的陳紅已經徹底蔫巴了。
掃了一眼老老實實蹲坐在矮凳上的長鶯,有氣無力酸了一句,
“你不暈嗎?”到現在她還感覺胃里翻騰的厲害。
嚶嚶嚶,為什么受傷的只有我一個?
“不暈,”長鶯搖搖頭,實話實說。
被風吹了十幾分鐘她臉上的熱意就消減了大半,這又過了十幾分鐘,她現在已經徹底恢復正常。
陳紅詫異的目光不斷在她臉上打量,見她確實是真一點都不難受不算,連之前的微醺也好似曇花一現。
為自己搖頭嘆息一聲,轉而又開始嘖嘖稱奇,“是個喝酒的好苗子,要真有意訓練一下,兩斤下去絕對放不倒你。”
“酒又不是什么好東西,我干嘛要去特意訓練?”長鶯無所謂聳聳肩。
“你這話可不對,老話講每天喝一小杯酒,可以延年益壽呢!”陳紅表示不贊同。
聞言長鶯笑了笑,沒反駁她。
喝酒養生這個觀念在當下流行甚廣,人人都奉為最好的養生之道,憑她一個人的解釋根本起不了多大作用。
既然注定沒人相信,她也就沒必要為這無意義話題做爭辯。
沒想到她都不接這個話茬了,陳紅竟然照舊揪著這個問題,繼續給長鶯洗腦,
“如果你只是個打工的,不喝酒就不喝酒,但你現在可是自己當老板,聽我一句勸,酒量還是要練一練。”陳紅意味深長的戳了戳她。
“以后生意越做越大,總免不了有酒局,你爸媽年紀也不小了,總不能讓他們還為你奔波吧?”
她這話可不是危言聳聽,她可是親眼看著王耀在酒桌上把肉聯廠幾位重要元老喝服,才有后面心平氣和的交談。
更何況自古生意都是在酒桌上談成的,哪怕是顧懷瑾也不例外。
除非長鶯愿意一輩子安安穩穩的守這一個小店,不然但凡她要想在生意上更進一步,就必須得走這一條路。
長鶯皺眉沉思片刻,覺得她這話也不無道理,但想到酒水苦辣入喉的感覺,小臉都皺成一團。
顧懷瑾本沒有摻和倆人聊天的打算,但在瞥見長鶯為難糾結的神色,心下一軟,適時的開口解圍,
“這事以后再說吧,先想想晚上吃什么?”
“你這話問的稀奇,你作為東道主不應該是你解決吃什么嗎?”
回答她的是一聲嗤笑,陳紅頓覺氣到心肝疼,
“你給我滾犢子,堂堂養豬場大老板連一頓正經飯菜都招待不起,你還有臉?”
眼見兩人要爭執起來,長鶯舉起手弱弱的發言,“我可以吃大鍋飯。”
這話讓陳紅更加心塞了,她這么說是為了誰?
還不是為了讓長鶯能在這兩天吃的舒心,她倒好,直接上來拆自己的臺!
頓覺胃里翻滾的更加難受,白了她一眼,干脆眼一閉,不管了!
車內瞬間安靜了,長鶯見倆人都沒有開口道打算,就伸長脖子看著路面。
雖是土路,但這路也蠻寬闊的,目測覺得夠兩輛貨車平穩的錯車。
因為昨天下了一場雨,現在路面上有不少積水的小坑,所以一路上這車顛的有些厲害。
進入一個村子聚集地后,車速開始減慢,一路上碰到不少同他打招呼的社員。
長鶯驚奇的打量這個村子,只見這個村子至少一大半的人家都住的紅磚瓦房,乍眼一看,有點新式農村的跡象。
看樣子這個臨近縣城的村子,經濟發展的倒是挺迅速。
長鶯沒發現顧懷瑾同每一個社員打招呼后,陳紅都會翻一個白眼。
幾次過后,正巧被長鶯無意間看到,不解的看向她,
“紅姐,怎么感覺你好像不喜歡這里的村民?”
“都是些慣會見風使舵的小人!”陳紅呵呵冷笑一聲,一字一頓陰陽怪氣的說道。
“這話怎么說?”長鶯好奇的眨眨眼。
顧懷瑾瞅見前方有人,淡淡開口打斷兩人的談話,
“這事回去再說。”
陳紅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這次她臉上的憤恨更甚。
甚至不顧懷瑾的阻攔,趴在窗口對著那人出言嘲諷,
“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偵察出身的王二狗啊,怎么看你心情不好呢,是不是今兒沒挑到我們豬場的錯處,氣的都吃不下飯了?”
顧懷瑾眉心一蹙,幾次使眼神讓她不要無緣無故做出挑釁行為,無奈眼神使給瞎子看了。
眼見陳紅所說的話越來越過分,只好加快車速略過,省得倆人又掐起來。
車咻的一下從王二狗身邊擦過,等他反應過來車早已跑遠,王二狗氣的在原地直跳腳。
陳紅見王二狗吃癟,就跟打了雞血一樣,瞬間滿血復活。
但心里的不解和惱火卻還沒出去,扭頭沖顧懷瑾直嗆聲,
“你什么意思?我還不是為了給你打抱不平,你怎么能給他好臉色?”
“這么快忘記這個墻頭草,之前怎么陷害我們了?”
“紅姐,你冷靜點,有什么事我們下車了慢慢講。”長鶯緊緊抱著她的肚子,以防她太過激動,會上前去撕扯顧懷瑾。
“紅姐!”顧懷瑾臉色也冷了下來。
他這一聲厲喝,如同當頭棒喝立馬把陳紅打回神。
她滿臉的不忿之色,但不知因為什么只能悻悻的閉上嘴。
可從她上下起伏不定胸口,依舊可以感知到她內心的憋屈和憤恨。
車內的氣氛瞬間寂靜下來,凝重的氣氛在車內彌漫。
長鶯頓覺是不是自己來的不是時候,這倆人一看就還沒磨合好,也不知道這兩天還能好好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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