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心中憋著氣，蘇茉說話夾槍帶棒的。
雖然沒指名道姓說什么，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她是在說方妃兒。
方妃兒長相雖然不是什么明艷動人的大美女，但也很耐看，又畢業于名校，自然有幾分傲氣，突然被這么說，臉色倏地難看起來。
但看著對方與商霆聿熟稔得態度，身份定然不低，咬緊了后槽牙，臉色很快又恢復正常，只是挽著商霆聿的手卻是越來越緊。
商霆聿劍眉微擰，聲音冷淡疏離，“過兩天我去拜訪伯父伯母，失陪了。”
說完準備要走，方妃兒一把拉住他，撒嬌道，“霆聿，既然都認識不如一起吧，姜姐算是我的老師，我理應請她吃飯的。”
“不用。”
冰冷的兩個字透露著幾分不耐煩，若是可以，姜聽不想再和他們有任何的交集。
這件事責任在商霆聿，但方妃兒的嘴臉也讓她厭惡。
之前她和商霆聿的關系就像是一條微不可察繃緊的線，現在這根線斷了，線頭隨著那點兒僅有的情分消弭于無形。
商霆聿沉靜的眼眸波瀾微起，眉骨輕抬。
“我們姜姜指導的學生沒有上千也有幾百了，要是每人都得請她吃飯，那得排到猴年馬月。”
蘇茉姿態慵懶，話說得慢條斯理的，音量卻不低。
方妃兒面色一僵，明知道蘇茉是故意不給她面子也不敢說什么，只得求助的看向商霆聿。
“這家店都是姜姜的，還輪得到別人來請？”
姜聽微笑，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水，并未否認。
商霆聿挑眉，看向姜聽的目光晦暗不明。
這家店是上個月開業的，雖然比不上私人餐廳，但整體也屬于中高端，店內上座率極高，營業額必然不會低，沒想到竟然是姜聽的，不免對這個女人高看了兩分。
將杯里最后一口喝水喝掉，姜聽笑道，“我吃飽了，我們走吧。”
華燈初上，車水馬龍。
入秋后天氣漸涼，晚風吹起衣角，姜聽將大衣扣子一一系好。
蘇茉憤憤不平道，“沒想到你前夫竟然是商家那個，他做這種沒臉沒皮的事情他奶奶知道嗎？”
“奶奶身體不好，不能讓她知道。”姜聽叮囑著。
“他都這么對你了，你還要顧忌這些？我看著都來氣。”
想起上次商奶奶只是聽說商霆聿身上有不屬于她的香水味就氣成那個樣子，姜聽仍心有余悸，不敢拿這件事來賭。
“他是他，奶奶是奶奶。”姜聽垂眸。
話音剛落，就看見路旁站著一男子，身穿黑色衛衣，帽子將頭罩住，隱隱露出幾個卷毛。
男子嘴里叼著一根煙，沒有點燃，目光一直聚集在她們這邊。
姜聽微挑眉，示意蘇茉看，“找你的。”
原本還義憤填膺的人，面上倏然掛起一抹笑意，“我先走了，你注意安全。”
沒走出兩步又轉回來了，“過幾天家里給我準備接風宴，你一定要來啊。”
姜聽點頭應下，既然邀請了她，就不是普通的家宴，肯定還會有別人。
蘇茉是她為數不多的朋友，自然要去。
輕嘆了口氣，姜聽慢步走向停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