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妃兒咬牙附和了兩聲，便不再說話。
“楚叔，不知道言醫生和你說過沒有，我們開會討論了你接下來的用藥，決定減少抗生素類藥物，恢復得雖然沒有那么快，但從長遠來說是一件好事。”
“怎么用藥是你們醫生的事情，我相信你們。”
姜聽點頭，“那行，我和您說一聲。”
出了病房，姜聽收拾一下準備下班，就見方妃兒拿著楚越的病歷過來了。
“姜姐，我有件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方妃兒聲音很緩，臉上的笑容不似以往那般溫柔，反而還有些興奮。
姜聽抬頭詢問，“什么事情？”
“剛才聽你和病人說了藥物的事情，我想以此案例出一篇論文，有些地方不懂想向你請教一下。”
和言時差不多的話，方妃兒說出來卻是另外一層意思。
言時是打算和她一起出一篇論文，兩人共同研究，而方妃兒是打算自己單獨出一篇論文，讓她無償指導。
醫院不是學校，出論文還有導師幫著指導，她帶實習生只是指導醫術方面的工作，并沒有帶他們出論文的義務。
“這個方面的研究我和言醫生已經組了一個項目，并且已經申報上去了，實驗室都已經準備好了。”
這算是委婉的拒絕了，不能再指導她出論文。
誰知方妃兒一聽，眼睛瞬間亮了，“姜姐，我能參與進去嗎？我在耶蘇大學時就參與項目做過研究，有豐富的經驗，對這方面的知識也很了解。”
姜聽扭頭看了她一眼，“不用，我和言醫生兩個人就夠了，我們在國外的項目都多次獲得了獎項，不想再帶新人。”
新人兩個字一出，方妃兒臉色變了變。
她雖然名校畢業參與過項目，但都是混在別人身后，連二作都沒有，和姜聽言時相比，確實算是新人。
正因為如此，她才想出一篇論文，快速站穩腳跟，想讓姜聽指導，可沒想到對方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姜聽接著開口，“你可以獨立申報一個項目，這也不是沒有先例。”
說完，徑直回了辦公室。
方妃兒咬碎了一口銀牙，她要是能獨立出一個項目，還用得著來找姜聽說這件事？
但相關部門要根據申請者的研究意圖和能力來分配資源，她一個新人就算是申報成功了又去哪里找資源？
再者，相同內容的項目，上面也不會成立多個項目組，她申報多半不會成功。
原本就是打定主意借著姜聽的名義申報這個項目，等差不多快完成的時候再將她踢出去，沒想到姜聽已經報上去了！
姜聽回辦公室后，發現杜欣正好在這邊查病歷。
兩人閑談幾句，杜欣突然往門外看了兩眼，隨后鎖了門。
姜聽不明所以，“怎么了？”
“姜姐，你覺得方妃兒這個人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