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普醫學知識是好事，又不費什么功夫，姜聽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
“去京市醫科大學做報告的時間定了嗎？”姜聽問到。
言時點頭，垂眸看著她，眼底一片溫柔，“定了，在下周三，正好是他們學校的百年校慶，很多知名校友都會回去，也有一些捐款的企業家，可以帶實習生去交流。”
能參加百年校慶的校友都是各行各業的佼佼者，去交流百利而無一害。
查房后，兩人各自回到了科室。
思忖再三，姜聽還是只叫了方妃兒一人，“下周三要去京市醫科大學做報告，聽說那天是他們的百年校慶，很多知名校友都會回去，你想去嗎？”
她沒有打算叫林雪，原因有二，其一是林雪本就是醫科大學的學生，想參加校慶回校就行了，不必浪費一個名額。其二是林雪心術不正，心思都沒有放在醫學上。
雖然方妃兒也沒有將全部精力都放在醫學上，但至少底子在，肯努力。
方妃兒一臉驚訝，“真的？我想去，謝謝姜姐。我需要準備什么嗎？”
“不用，到時候有一個小型交流會，可以去學習一下。”姜聽點頭，隨后讓她出去了。
出門后，方妃兒臉上喜悅的表情都沒有收斂。
自從實習以后，姜聽一直壓著不讓她上手術臺，也不讓她出論文，沒想到這次去做報告居然帶上她了。
想來也是想給自己留個好名聲，不想被人說打壓實習生。
方妃兒心思幾轉，沒有注意看路，險些撞上了迎面而來的林雪。
“妃兒姐，什么事這么高興？”林雪笑得諂媚。
方妃兒語氣愉悅，“下周三姜姐要去做報告，說要給我介紹一些知名醫生。”
話音落下又察覺林雪變了臉色，手中的紙張都被她捏碎了。
方妃兒明知故問，“姜姐沒有叫你嗎？”
“沒有。”林雪蒼白的臉上擠出一個尷尬的笑容。
“可能......姜姐覺得那是你的母校，可以直接回去吧。”方妃兒安慰道。
林雪點了點頭，并沒有說話，以學生的身份回校可沒有人給她介紹知名醫生。
看了看時間，方妃兒急忙道，“先不說了，昨天晚上做手術的病人該換藥了。”
“昨天不是沒有姜姐的手術嗎？”林雪下意識問道。
方妃兒解釋，“是姜姐的朋友，情況有些嚴重，所以加了一臺手術。”
說完后方妃兒端著托盤往住院部走了，轉身的那一刻，臉上溫和的笑意瞬間收斂。
林雪怔在原地，目光從方妃兒的身上移向了緊閉的辦公室門，眼底的狠戾不加掩飾。
周末看病的人較多，下班后又過了半個多小時，姜聽才出了醫院。
黑色的邁巴赫停在原地，車門緊閉，油門卻是開車。
姜聽敲了兩下車窗，“咔噠──”一聲，車接了鎖，她坐上了副駕駛。
剛上車就被一陣暖流包裹，好似掉進了一個火爐一樣。
車內的空氣悶得離開，干燥無比，姜聽開了一點車窗，正準備說話，看到商霆聿的打扮有些驚訝。
商霆聿依舊穿著上去出門時的衣服，只是原本隨意搭在脖子上的圍巾繞了三圈，還在頸側打了個結，擋住了脖子和下巴。
黑色的口罩遮擋住鼻子和下巴，只露出微微發紅的眼眶，眼里洇著著水汽。
“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