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欣點頭，“我知道了姜姐，我一定會好好學習的。”
說完杜欣找人換班去了，辦公室內只剩下準備下班的姜聽和整理病歷的方妃兒。
方妃兒突然開口，“姜姐，今天開會后我查了很多類似的病歷，我也想上手術臺可以嗎？”
“有杜醫生在，不用了。”姜聽搖頭拒絕了。
方妃兒最近在手術中的表現都中規中矩，沒有出什么差錯，要是普通的手術，帶上方妃兒也無可厚非。
但這個手術需要格外小心謹慎，不能出任何差錯，難度可以說比上次的‘999’還要大，本就沒有讓實習生上手術臺的道理。
更何況方妃兒缺乏應急能力，若是手術途中出了問題不知所措，后果是不可設想的。
“我也可以打下手，我們前幾次手術都配合得很好，一定不會出問題的。”方妃兒不甘心。
因為這個手術，今天醫院已經開了兩次會了，可見其重視程度。
再者這她聽說病人家屬還找來了記者，這次手術又是全國首例，可以說是萬眾矚目。
若是成功了，進了手術室的每一個人都會名聲大振，就算只是幫忙遞個剪刀，都有利于以后職業生涯的發展。
要是不小心失敗了，責任也是在主刀醫生姜聽和言時身上，和她扯不上任何的關系。
她看過姜聽的簡歷，不枉市醫院高薪挖她，此次手術成功的可能性很大，她當然想要加進去。
姜聽看向她略微又些焦灼的神情，幾乎能猜到她的想法，“這種精度的手術，即使是經驗豐富的醫生都不敢打包票，不可能讓實習生上手術臺。”
東西收拾好后，姜聽快步出了辦公室，時間不早了，今天要回家好好休息，明天手術必定要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
月明星稀，下雨后的空氣更加清新。
剛出醫院姜聽就發現門口停著一輛黑色卡宴，是商霆聿的車沒錯。
車沒有停在前兩天的醫院左側，而是停在了院門口右邊不遠處。
這個時候，顯然是來接方妃兒下班的。
姜聽站在路邊打車，突然想起來她前幾次坐商霆聿的車都是那輛黑色邁巴赫。難道是怕方妃兒發現來接她下班，特意換了一輛車？
想起昨晚商霆聿接連五次掛斷方妃兒的電話，姜聽覺得自己的猜測不無道理。
雖然過了晚高.峰時段，但因為今天下雨，依舊不好打車。
站了一會兒沒有打到出租車，手機上打車軟件也沒有排到號，姜聽慢條斯理的走到了公交站臺。
地鐵入口在街對面，可能是今天加班太疲倦了，她莫名的不想多走這幾步路。
還沒等來公交車，耳邊的站牌就被人輕敲了兩下，發出細碎的聲響。
商霆聿站在公交站牌旁，一米八七的身高快趕上公交站牌了。他的站位很巧，正好擋住了站牌旁的燈光，黑沉沉的影子投射過來，壓迫感十足。
興許是剛下班就過來了，身上還穿著寶藍色的西裝，襯衫上的金色領針被路過的車燈掃射，忽明忽暗。
“我送你回去？”聲音低磁，還有一些沙啞。
驀地處在黑暗中，姜聽的眼睛過了好一會兒才適應，“不用，我等公交。”
“公交人也不少。”
市醫院在市中心，人來人往，站臺下有十來個人避雨，都在等公交，確實人不少。
“方妃兒快下班了。”姜聽神色如常，蟬翼似的睫毛輕顫兩下，雨珠下落。
商霆聿一時語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