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聽立刻拒絕，“不用了奶奶，這張床有點小，睡不下，我打個車就回了，不費什么事。”
“大雪天也不好打車，湊合一下得了，好幾天沒和你聊天了，你來之前我還在想你今天會不會來呢。”商奶奶拉著她的手。
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姜聽抬眸看向一側的商霆聿。
商霆聿沉吟道，“可以把旁邊的小沙發推過去拼起來，不會太擠。”
姜聽只得應下，“那我先去洗漱。”
今天趕了兩臺手術，又安慰了杜欣，姜聽現在是身心俱疲，也不想在大雪天費盡周折去打車了。
私人病房里都有獨立衛浴，一次性洗漱用品也很齊全，姜聽簡單洗漱后就回病房了。
她沒有帶睡衣，但穿著秋衣秋褲，還有一件寬松的毛衣，估計商霆聿也看不出什么來。
陪護的小隔間比較空曠，里面宛如一個小型臥室一般，床、沙發、柜子、茶幾一樣不缺。
見她遲遲不上床，商霆聿試探性的開口，“要不我打地鋪？”
醫院有供暖，即使是打地鋪也不會太冷。
抬眸透過中間的窗戶看到病床上的商奶奶，姜聽搖頭拒絕了，“不了吧，要是奶奶知道了不好解釋。”
沙發和床拼在一起差不多有一米五的寬度，睡兩個人足夠了，再者柜子里也有多余的被子。她沒有那么矯情，非得把商霆聿攆到地上去睡。
熄燈后，姜聽只能透過走廊傳入的光線看清室內的情況。
商霆聿在沙發上躺下了，沙發和床的高度不一致，導致那邊有一些鉻人。
姜聽在另一側躺下，這是商霆聿先前躺過的地方，被窩里殘存的溫度還沒消失，緊貼床單的背部好似被燙了一般，往旁邊挪了挪。
手臂突然貼上了一片溫熱，姜聽才反應過來一米二的床不允許她挪動這么多，立刻躲開了。
命運弄人，離婚后她竟然和商霆聿躺在了一張床上休息，離婚前他們僅有的睡在一起的一次，還是在索里酒店的那一碗。
算算時間，商霆聿那時應該已經和方妃兒在一起了，事后回想起來，姜聽不止一次慶幸她早上離開了，不然恐怕當天商霆聿就會拉著她去離婚。
漆黑的夜色將病房籠罩，商奶奶輕微的呼嚕聲從病房里傳來。
姜聽收攏心神，正準備休息，旁邊突然傳來了商霆聿的聲音。
“前些天我問過家庭醫生了。”
姜聽只當商奶奶的病情出現了什么問題，豎起耳朵仔細聽。
刻意壓低的聲音更加有磁性，還帶著兩分慵懶的感覺。
“嘔吐多是胃部疾病，普通不需要手術就能痊愈的肝部疾病也沒有需要吃激素藥的。除去這兩類病，也沒有什么病是感冒了不能吃藥的。”
商霆聿心思縝密，是打探清楚所有情況之后再來問她的。
姜聽自知瞞不了多久，但突然被拆穿還是有些驚訝。
眼下所有退路都被堵死了，裝病遲早會被拆穿。況且商霆聿憋了這么久才問，好不容易抓住這么一個機會，是篤定有商奶奶在外面她不會甩手走人，不從她嘴里得到消息恐怕不會罷休。
姜聽仍垂死掙扎，故作鎮定的開口，“是不是想知道很久了？”
商霆聿忍住好奇心，“也沒有很久，我只是不知道這種事為什么要瞞著，生病是很正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