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條圍巾是她在商霆聿生日時買的打折禮物，奢侈品溢價嚴重，即使是八百多的圍巾質量也不怎么好。
過水幾次后，那條圍巾已經有些變形了，在那件質感極好的黑色風衣外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依稀記得商奶奶提過，商霆聿很少穿品牌的衣服，都是請私人裁縫上門量尺寸定做的。
自幼就穿著高級私人定制衣服的商霆聿，難道看不出那條圍巾是過季的打折款？
病房門輕晃了兩下，姜聽收回目光。
“姜姜，有什么心事嗎？”
商奶奶因為腦梗，右手有些僵硬，不怎么靈活。
姜聽回神，嘴角微微上揚，聲音的底色卻帶著一絲傷感，“沒有，奶奶，我能有什么心事。”
“你很少有這么多愁善感的時候，平時空閑時間不是看書就是看文章，沒有坐著發呆的時候。”商奶奶嘆了口氣，握得更緊了，“有什么心事和奶奶說。”
姜聽有些恍惚，嘴唇微微張開，這個小細節連她自己也不曾注意過。
“我......我只是......”
唇瓣囁嚅了幾下，她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心里好似有一絲柔軟被觸動，但她還沒想明白原因是什么。
商奶奶突然問道，“是因為那個手術嗎？我聽霆聿提過幾次，你是一個聰明的孩子，做到問心無愧就行了。旁人愛說什么就讓他們說去，總不能一輩子活在別人的議論聲里？”
“奶奶說得對，是我鉆牛角尖了。”姜聽淺笑兩聲，低下了頭。
......
楓園。
晚上十點，以往這個時候別墅里的傭人早已下班了，但自從方妃兒懷孕搬進來以后，每天晚上都至少有兩個人守在別墅里伺候她。
商霆聿出門口本打算直接去商場給姜聽買衣服的，但他不清楚姜聽的穿衣習慣和尺碼，想著別墅的傭人知道，就回家讓傭人去準備了。
交代清楚后，傭人立刻去打電話吩咐柜員送過來。
商霆聿在旁邊接了一句，“衣服都加大兩個號。”
“是。”傭人應下。
待傭人掛斷電話后，商霆聿看見桌上已經涼透了但一點也沒用過的飯菜皺眉。
傭人立刻解釋，“這些菜都是方小姐讓我們做的，但是她聞到魚腥味兒胃里不舒服，吐過吃后沒胃口直接去休息了。”
“胃不舒服就讓家庭醫生看看。”
商霆聿對此事沒多大的興趣，還當這些飯菜是給他留的。
恍惚記得和姜聽結婚的那兩年，他雖然很少回家，但每次回來家里都有熱騰騰的飯菜等他。
姜聽是小縣城出來的，讀研讀博都是自己勤工儉學，所以不喜歡浪費，兩人基本都是三菜一湯。餐桌上十幾道菜，一看就不是姜聽能做出來的事情。
“不是生病，方小姐是因為懷孕了聞不得魚腥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