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發處傳來窸窣的聲響，很快陽臺門開了，一陣冷風灌入，攪亂了屋內沉悶的空氣。
臥室外面是一個小型露臺，里面有桌椅，但姜聽很少去。原因無他，冬日氣溫低，露臺風大，待不了多久就會感冒。
露臺上一點火星忽明忽暗，姜聽猜測應該是商霆聿在抽煙。
姜聽躺在床上渾渾噩噩不知過了多久才睡著，也不知道商霆聿是什么時候回房的。
第二天，姜聽吃過早飯后依舊坐著商霆聿車去醫院。
這次商霆聿沒有開邁巴赫，而是換了一輛勞斯萊斯幻影。車也沒有停在醫院門口，而是停在了醫院的地下停車場。
姜聽下車后直接上了電梯到達辦公室。
星期一的病人不像周末那么多，快到下班時間，姜聽調出下一個病人的資料，微微一愣，隨即很快恢復正常。
下一刻商霆聿進門，坐在了病人的位置上。
姜聽公事公辦，問道，“哪里不舒服？”
“胃部墜痛，惡心想吐，食欲不振。”
“先去做個胃鏡檢查吧，具體什么情況結果出來再說。”姜聽打印好單子遞了過去，又補充道，“可能只是胃炎，小問題不礙事。”
商霆聿結果單子看了一會兒問道，“全麻是不是要家屬簽字？”
“對。”
患者在全麻后會失去意識，如果出現危險情況，需要在最短時間內做出決定，所以必須要家屬在場簽字。
“那給我改成半麻吧。”商霆聿語氣輕松。
姜聽知道他是不想讓商奶奶知道，答應后給他改成了半麻。
將單子遞過去的時候，姜聽沒忍住開口道，“人的身體情況受情緒影響和生活作息影響很大，煙酒都對身體不好。”
“行，謝謝。”商霆聿輕笑幾聲，想著后面還有病人，沒有過多的停留。
已經快到午休時間了，胃鏡只能下午再做了。
姜聽出診室門后沒有看到商霆聿，自己去食堂吃了飯。
快到下班時間，商霆聿才拿著單子過來，身后還跟著方妃兒。
姜聽接過檢查單子仔細查看，越往后看，眉頭越深。
下意識吞咽了兩下，姜聽啞著嗓子道，“胃里長了個瘤，大概小拇指頭般大小。”
未等商霆聿開口，方妃兒就急不可耐的問道，“什么瘤？是良性的嗎？”
“是否是良性的還得做活檢才能判斷。”
隱藏在白大褂的左手不自覺的握緊，姜聽輕咬著嘴唇。
“如果是惡性的呢？”
商霆聿聲音如常，沒有明顯的情緒起伏，但微擰的眉頭暴露了他內心的想法。
姜聽安慰道，“我不能和你保證它是良性還是惡性，但根據我的臨床經驗分析，百分之九十是良性的。具體的等檢查結果出來后再說吧。”
商家有家庭醫生，每年都會安排一次體檢，這個瘤才長出來不久，癌變的可能性不大。
姜聽開了單子，讓他明天來醫院做穿刺活檢。
仔細想了想，又開口道，“胃腸類息肉屬于男性的高發疾病，大多數都是由不良的作息和飲食習慣引起的，發現得早不會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