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霆聿疑惑，“為什么不做？”
姜聽失語，還以為他明天因為下冰雹不去上班了，手術也跟著往后延了。
“明天我送你去醫院，這種天氣不好打車。”
姜聽沒有拒絕，“行，術前檢查都做完了，記得空腹。”
停頓片刻，姜聽繼續道，“記得找個機會和奶奶說，讓她簽字。”
“明天下午再說吧，闌尾不都是突然疼的？”
姜聽沒理他，轉頭去了書房。
書房內也有一張床，但整體的舒適度就不如臥室里的那張床了。
放空大腦后，睡意很快便席卷全身。
第二天，姜聽昨晚原定的兩臺手術后已經是下午六點了。
休息半個時候后準備給商霆聿做手術，確認沒問題之后就將人將他推進手術室了。
周醫生正好上班，了解情況后問道，“姜醫生，這臺手術你要不回避一下？”
醫院有一道不成文的規定，醫生應盡量避免為親屬手術或者進行有創操作，防止親屬的情緒影響手術。
先前周醫生的妻子遭遇車禍之后，周醫生上了手術臺就慌了，那臺手術還是姜聽做的。
姜聽謝絕了他的好意，“沒事，小手術，我來就行。”
周醫生沒有再堅持，點頭之后就離開了。
商奶奶好奇，“為什么需要回避？”
“為了防止醫生給親屬做手術時代入情緒影響手術，奶奶你放心，我不會被影響情緒，這只是一個小手術而已。”
姜聽微微一笑，捏緊了手里的術前承諾書。
“奶奶，你先在這個承諾書上簽字吧。”
商奶奶剛接過承諾書，正準備仔細查看，姜聽立刻伸手指了指簽字的位置，小臂正好蓋住了上面的一大串文字。
商奶奶不疑有他，立刻在上面簽了名字
簽字以后，傭人扶著商奶奶去了廁所。
姜聽立刻看向一旁的商智皓，壓低了聲音，“方妃兒知道你哥今天做手術，不知道會不會作妖，你機靈點兒，別讓她在奶奶面前作妖。”
商智皓昨晚才回國，時差還沒有倒過來，此時眼底一片青灰，還有些不在狀態。
聽到這話，他立刻精神了，“我知道了。”
姜聽正準備進手術室，見他幾次欲言又止，問道，“還有什么事嗎？”
“不是，我就是......怎么說呢......”商智皓余光撇見商奶奶過來了，立刻住了嘴，“沒事，你快進去吧。”
進手術室之前，姜聽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切除腫瘤不是什么大手術，姜聽已經做過上百例了。手術過程十分順利，她從手術室出來后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
術后商霆聿情況很好，直接被推進了普通病房。
姜聽去更衣室換了衣服，出來后發現商智皓正倚在墻上閉目休息，看樣子是在特意等她。
“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說？”姜聽柳眉輕挑，“去前邊兒的樓梯口吧。”
醫院有電梯，樓梯口很少有人來，關好窗戶后也不至于會太冷。
“我哥他怎么了？做的什么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