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智皓嘆了口氣，“我早該想到了，方妃兒這個名字一而再再而三的和我哥一起出現，再加上奶奶早就懷疑你和我哥感情破裂了，私底下讓人去查了。”
姜聽閉上雙眸，靠在了沙發背上。
心想果然如此，老夫人精明一世，就算是一時半會兒被她和商霆聿欺瞞住了，也很快能發現不對勁的地方。
她和商霆聿精心編織了一張網，想要讓商奶奶只看到這張網里的世界，然而在他們拙劣的補著這張網的漏洞時，商奶奶已經窺探到了外面的世界。
事情如她所預料的一樣，商奶奶又被氣病了。
眼下最壞的事情已經發生了，不會再有什么更嚴重的后果了。
在沙發上假寐一會兒之后，姜聽正準備離開，等明天再來看商奶奶，就見商智皓再次從樓上下來了。
商智皓神情嚴肅，失了少年的神采飛揚，反而多了兩分穩重，“奶奶知道你來了，想要見你。”
“奶奶情況怎么樣？”姜聽微微皺眉，聲音里透露出一股說不出來的倦意。
“還行吧，我也不知道她查到了哪些事情，你自己掂量著來吧。”商智皓心情焦躁，也懶得思考了。
姜聽微微點頭，輕車熟路的打開了商奶奶的房間。
此時商奶奶正靠在床頭，手里拿著她買的那條紅色圍巾。
商奶奶很喜歡這條圍巾，幾乎每天都戴著，還囑咐傭人不要機洗，要用手輕輕揉搓。
“坐。”商奶奶沒有看她一眼，目光始終落在那條圍巾之上。
“什么時候開始的？”商奶奶語氣平靜，聲音拖拉，“在霆聿生日前你們就商量好了？還是更早？”
姜聽突然反應過來她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饒是裝得再像，即使兩人在頒獎典禮上秀恩愛也改變不了她和商霆聿沒有關系的事實，甚至因為離婚的事情還曾遷怒他。
商奶奶火眼金睛，怎么會看不出端倪。
那條打折的廉價圍巾尚且還能借口是因為當時兩人在鬧別扭，但在那之后的很長一段時間里，商霆聿一直戴著那條已經變形的圍巾。
商奶奶冷哼一聲，“智皓也知道是吧？你們一起騙我這個老婆子。”
“奶奶，對不起。”姜聽嘆了口氣，除了道歉什么話也說不出來。
眼眶泛紅，眼底一片瀲滟。
商奶奶在她心底總歸是不同的，不然她也不會在國內待了這么久也沒打算離開。
心臟仿佛被千萬根針扎一樣，姜聽很難形容自己現在是一種什么樣的心情。比起事情被拆穿來說，她更怕的是商奶奶對她失望了。
從兩年多前開始，商奶奶在她生命中就一直扮演著一個長輩的角色，對她無微不至的關懷，事事為她考慮。這種久違的熟悉的感覺讓姜聽內心的冰雪消融，打心底里認下了商奶奶這個長輩。
但無論是離婚還是懷孕，她都騙了商奶奶。
明明知道商奶奶有多想要抱重孫子，但她還是沒有說。
商奶奶嘆了口氣，還是心疼的替姜聽擦去了眼角的淚水，語氣也不似剛才那么淡漠，反而多了兩分心疼，“方妃兒的事情你也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