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瀟離開之后，姜聽隱隱覺得有些奇怪，發消息問了一下蘇茉，確定言瀟一直在國外留學，剛回國不久，心中的疑慮才消散。
盧緣棋的事情有新的進展，兩人越好下班后在安頌見面。
蘇茉一上來就掏出一疊資料放在桌上，“幾位已經回國的受害人都松了口，還有人手里有盧緣棋威脅她們的證據。”
“都松口了？”姜聽驚訝不已。
“對啊，這些都是她們提供的資料。”
前段時間這些受害者表現得極度排斥，甚至直接將她們派過去的人攆走，不過短短幾天時間，怎么變得這么快。
姜聽又問道，“他們是打算出庭作證，還是以錄音或者其他方式作證。”
“我問過了，都會出庭。錄音有風險，可能會被指認是偽造的。”蘇茉也再次翻看起那疊資料。
事情順利得讓姜聽不敢相信，她又問道，“這些人真的會全部出席？”
“真的，我已經再三確認過了，她們沒有表現出任何排斥。我已經找好律師了，現在就能向法院申請提交立案。”
“先等等。”姜聽立刻出言制止了她。
蘇茉放下手機，一臉驚訝的看著她，“為什么要等等，這件事情拖不得，萬一盧緣棋出境了，那我們做的一些都功虧一簣了。”
這個道理姜聽知曉，盧緣棋之所以找上她們是篤定受害人不會松口，不然一早就出國了。
現在受害人突然松了口，但難保再拖幾天后不會因為各種壓力再次改口。
不管從什么角度來說，這件事情都拖不得。
“S·P和國外藥企的合同要簽約了，盧緣棋是國內的負責人，要是他出了問題合同恐怕也會受到影響。”姜聽柳眉微蹙，揉了揉有些發脹的太陽穴。
蘇茉炮雨連珠似的開口，“你管他合同會不會受到影響，就算是出問題了能虧多少，S·P缺這個項目嗎？他商霆聿缺這點兒錢嗎？你以前做事從來不會考慮這些......”
這個項目是S·P旗下的藥企和國外的藥企的一次合作，以前也有過很多類似的合作，但都是由子公司的負責人直接簽合同，根本不需要經過商霆聿的手，更何況還請了國內外的媒體來報道。
這和國外醫療團隊來華學習有關，但S·P旗下的藥企利潤橫向對比國內的藥企利潤都低，這個項目根本賺不了什么錢。
那商霆聿為什么要這么做？
未等姜聽想出個所以然，就被蘇茉敲桌子的聲音打斷了。
“你不會真是因為商霆聿吧？”蘇茉試探性的開口。
姜聽立刻出聲否認，“怎么可能，注射類免疫調節藥物在國內醫藥界還是一片空白，都依賴進口，這個項目推進以后，國內用這個藥的價格會很低。你不也說了這個項目對S·P沒有多大的益處，但對醫院和患者來說好處可就多了很多。”
蘇茉將信將疑，“行吧，那我先讓人準備材料，受害者那邊態度很堅決，一時半會兒估計也不會改口，合同簽完的下午我就讓人去起訴。”
聽到受害者的態度堅決以后，姜聽才松了一口氣。要是受害者態度稍有遲疑，就立馬要提起訴訟，免得后面再出現什么岔子。
簽署合同這事鬧得有些大，盧緣棋要是真出了事恐怕也會造成不小的影響，商霆聿那邊還有得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