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上都說男生的板寸只能考驗一個人的顏值，無非就是兩種情況，要么是一身正氣像軍隊里出來的，要么就是猥瑣得像剛從牢里放出來似的。
很顯然商霆聿屬于前一種，身上沒有了平時在商場上精明游刃有余的模樣，反而多了兩分混不吝，整個人都年輕了不少。
“剛被放出來？”姜聽重復了一遍，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商霆聿掀了掀眼皮，“我特意發了張照片給奶奶，她說有兩分爺爺的派頭了。”
“爺爺......以前也參過軍？”姜聽疑惑出聲。
在商家人面前，商爺爺仿佛是一個禁忌的話題，姜聽從未聽人提起過，甚至也沒有在家里見到一張爺爺的照片。
出于禮貌，她也從來沒有問過這件事。但從商家目前的情況能夠猜出商爺爺必定不是等閑之輩。
“對，但他在要退的前兩年意外去世了。一提到爺爺，奶奶就會很傷心，所以我們從來不在她面前說。可能是現在年紀大了，看開了一些，不怎么在意了。”
姜聽了然，“怪不得楚叔對你們這么親切。”
“楚叔以前是爺爺手底下的兵。”商霆聿扒拉了一下頭發，還有些不適應這個新發型。
姜聽輕抿嘴角，“你怎么這么早來了，還沒到下班時間。”
“我在外面等你。”商霆聿點頭。
姜聽和病人家屬討論了一下手術方案，耽擱了一會兒才下班。
商霆聿在走廊里玩手機，眉眼之間沒有絲毫的不耐煩。
姜聽垂眸輕笑了兩聲，這才提著包走了過去。
“過兩天有一個元旦慈善晚會，你要不和我一起去？”商霆聿掀了掀眼皮。
姜聽一愣，猛然想起這件事在商霆聿住院的時候她好想答應過。
時間過了這么久，她都險些要忘記了。
猶豫片刻，她開口道，“我肚子太大了，穿禮服不好看。”
腦海里回想起第一次和商霆聿去參加慈善拍賣會時的場景，那時她剛懷孕兩個多月，肚子微微隆起還沒有顯懷，她特意支開了商霆聿，找造型師要了一套遮肚子的禮服。
第二次兩人一起參加宴會時，商霆聿自己找借口離開了，給她留了充足的時間和造型師交流。
興許......商霆聿在那之前就懷疑她懷孕了，但是一直沒說。
姜聽思緒混亂，想不通商霆聿這么做的原因。
“不用穿禮服，你想穿什么都行，沒人敢挑你的刺。”商霆聿語速極快。
姜聽很少參加這種性質的宴會，但從前幾次的經驗來看，現場不乏有幾個懷孕的夫人，但她們依舊穿著精致的裙子，踩著高跟鞋，化著精致的妝容，要不是隆起的肚子，沒有人能看出她們懷孕了。
前幾次她亦是如此，但現在肚子越來越大，只有托腹帶能緩解一點酸痛感，她也不想再裝了。
以商霆聿在商界的地位，就算是她穿著羽絨服去也沒人敢指指點點。
話說到這個份上，姜聽自然是答應了。
商霆聿松了一口氣，問道，“回老宅還是回家？”
“回家吧，懶得折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