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聽抿嘴，而后開口道，“把考核的視頻調出來，交給媒體。”
“這......不行吧。以前從沒有過暴露考核內容的先例。”杜欣皺著眉頭。
考核的內容都是保密的，避免實習生只練習這幾項內容蒙混過關。考核視頻也是在醫院留檔，一段時間沒問題后就刪除。
這次的考核視頻要是暴露，不但會引得后面的實習生只重視這幾項，也會讓有心之人攻擊質疑實習生水平。
姜聽知道她的擔心，“出了事我引咎辭職。至于明年的考核我會和院長商量，采取抽簽決定考核題目的方式來進行，避免大家投機取巧。醫院的聲譽更加重要，要是讓人以為我們醫院是靠人情決定去留，以后哪個名校畢業的高材生敢來我們醫院？”
“好的姜姐，我明白了，我先下就去調視頻。”杜欣立刻應下。
這件事情方妃兒明面上全程沒有參與，但網上帶節奏的不乏有一些水軍，難說與她無關。
姜聽駐足，叫住了杜欣，“再聯系媒體，把張欣自殺一小時內就有腎源送到醫院的事情暴露出去。”
“好。”杜欣明白她的意思，立刻去找相應的證據去了。
藏紅花的事情姜聽還沒有找方妃兒的麻煩，在這里自然不會再被她利用。
網上的輿論很快扭轉，但方妃兒幾乎沒有受到什么牽連。
姜聽坐在辦公室里，手里捧著保溫杯，看著桌面垂眸不語。
方妃兒可真是好算計，臨走之前還擺了她一道。
下一刻辦公室的門被打開，方妃兒端著一個紙箱子進來了。
今天是實習生離開醫院的日子。
她原本是姜聽的實習生，辦公的地方就在姜聽的辦公室，因此有一些東西留在這里要來收拾。
姜聽擔心她又趁著收拾東西的時候做些什么，因此特意沒有離開。
姜聽聽到動靜頭也沒有抬，專注自己的事情。
方妃兒輕笑兩聲，“姜姐，咱們好歹也是師徒一場，沒必要這么冷漠吧。”
自從張欣去世以后，方妃兒再也沒有叫過姜聽這個稱呼，都是直接叫姜醫生。
姜聽抬眸冷冷的掃了她一眼，“出去別說是我徒弟，我丟不起這個人。”
方妃兒呼吸一滯，臉上的笑容僵硬片刻，隨即很快恢復正常，“沒必要這么說吧，以前你還挺好為人師的，非抓著我給我講，怎么現在和我就沒話說了。”
能進市醫院，方妃兒不僅是靠后臺，自身也是有實力的。因此姜聽一直想好好培養她，甚至在她最初走錯路的時候還勸告了幾次，后來見方妃兒執迷不悟，她便歇了這個心思。
沒想到這些舉動在方妃兒眼里，竟然是她好為人師。
“我承認你以前聰明好學，確實給我了很大的驚喜，但不知道從什么時候你的心態就變了，重心不在事業上了。”
姜聽露出一個如陽光般明媚的笑容，橘黃色的燈光打在她的臉上，給姣好的面容添了幾分溫暖。
“偷來的東西始終不是自己的，希望你有能力守得住，好自為之。”
姜聽只是隨意告誡一句，但方妃兒不可避免的想到了那段監控。
難道姜聽已經知道那天晚上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