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霆聿吃完飯正準備回房，就見鄧姨抱著一大堆衣服下樓，放在沙發上收拾。
“這是什么？”
鄧姨疊起一件衣服，笑著解釋道，“這是夫人不穿的衣服，我收拾收拾拿回去給我女兒穿。這些衣服都是好的，有的連吊牌都還沒摘呢。”
商霆聿點了點頭，沒有說什么，正準備上樓，就見鄧姨拿起了一條粉色的裙子。
這條裙子上綴著兩片，不像是姜聽平時的穿衣風格，但商霆聿卻覺得莫名的有些眼熟。
“這件也是夫人的？”商霆聿皺眉，嗓音清冷。
鄧姨一愣，旋即解釋道，“這件衣服是少爺您送給夫人的生日禮物啊，您忘了嗎？”
結婚兩年多以來，商霆聿從未給姜聽送過任何禮物，就見結婚的戒指都是讓助理去買的。
能打著他的名義給姜聽送禮物的，除了商奶奶就沒有別人了。商奶奶不止是第一次做這種事，還以他的名字給姜聽送過包包鞋子首飾之類的。
他知道這些事情，但從來沒有去管過。
見他的神情，鄧姨知道他沒有印象了，為姜聽打不平道，“夫人剛收到這條裙子的時候可喜歡了，下班回來就換上了，還穿著這裙子去公司給您送過幾次飯，還去索里找過您，您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嗎？”
或許有一點印象，商霆聿看著這裙子眼熟，腦子里有什么東西一閃而過，他沒有抓住。
上樓之后，商霆聿忽然想起自己是在哪里見到過那條裙子了。
那天晚上，他親自動手脫下了那條裙子。
但那裙子也符合方妃兒的穿衣風格，因此他從未懷疑過。
心跳如鼓鳴般在胸腔里狂震，商霆聿快速拿出手機撥通了蘇珩的電話。
接連被掛了三次電話，第四次終于被接通了。
電話那頭傳來蘇珩壓抑著怒氣的聲音，“晚上十點多了，你最好有什么要緊的事情找我。”
“方妃兒以前在索里是保潔對嗎？”
“對啊，你問這個做什么？”蘇珩打了個哈欠。
商霆聿深吸了一口氣，“那她怎么會在總統套房？按理來說她一個保潔是拿不到房卡的。”
“我怎么知道？我還以為是你帶她進去的。”蘇珩語氣懶散。
商霆聿猶豫片刻，解釋道，“你幫我調一下監控，七月底的。”
商霆聿不記得具體事哪一天了，那段時間他一直住在索里。
只要找到那段時間總統套房外的監控，就能知道那個人到底是不是方妃兒了，以及方妃兒是怎么進入總統套房的。
當時事發匆忙，他沒有細想，真當方妃兒是走錯房間了。
現在回想起來，處處是漏洞，要是隨隨便便什么人就能進入總統套房，索里的安全隱患這么高，早就應該倒閉了。
“五個多月前的監控，早就被覆蓋了，沒有備份。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查不到。”蘇珩也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了，當即重視起來了。
商霆聿深吸了兩口氣，“還有別的信息嗎？關于方妃兒的。”
蘇珩思考良久，說道，“后勤部有排班表，可以看方妃兒當時的工作安排，我幫你去查查吧。”
“謝謝。”商霆聿深吐了一口氣。
蘇珩輕笑兩聲，“咱們兄弟之間說什么謝謝，來點兒實際的，索里要換一批新的智能電器，你給我打個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