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霆聿聽完后深吸了一口氣，甩下一句“我出去一趟”就走了。
姜聽呆滯兩秒，笑意盡斂，吞咽下嘴里的飯菜，隨后也放了筷子，看著休息室的門輕晃了兩下，而后關嚴實了。
吃完飯沒一會兒，姜聽就收到了商霆聿的消息，他直接去公司了。
姜聽也沒有多想，和言時去了附近的一家咖啡館。
言時像是剛從醫院趕回來，身上的消毒藥水味道還沒有完全散去。
黑色的毛絨圍巾在他的指尖被團成一團，隨意搭在了沙發上。
“謝老的手術怎么樣了？”
謝鐘帆是一個重要的人物，姜聽為他做手術的事情整個市醫院無人不知。
姜聽微微點頭，“小手術，很成功，沒有什么大問題。”
“本來你手術完應該讓你休息幾天，不該這么急匆匆的來找你。但是這個病人情況特殊，在國內國外輾轉了多家醫院都沒有得到救治，最終才轉到我們醫院來了。”
一邊說著，言時從袋子里拿出厚厚的一疊病歷推了過去。
“沒事，病人重要，我最近也沒什么工作。”
姜聽大概的看了一下病歷資料，最早的可以追溯到十年前，在縣醫院的病歷，紙張都已經泛黃了，甚至還是手寫的。
越往后病歷越新，國內多家公立私立醫院都去過了，最后幾本則是在國外的病歷。
隨意的翻了兩本最近的病歷，姜聽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幾種病單獨拿出來都是要命的，偏偏組合在一起又讓她的體循環正常了。”
“對，但是病人在最近幾次檢查中檢查出了心衰，要做搭橋手術。”言時嗓音溫沉，眉頭微擰。
心臟搭橋手術對正常人來說已經是難以承受了，更何況還是一個體循環有問題的病人。
“這個手術不好做，風險極高，先找找國內外有沒有可以參考的案例，再討論一下吧。”
兩人就這個病歷討論了好久，才漸漸達成了一致。
“對了，聽說你打算去國外工作，和醫院的醫生聯系過了？”言時狀似無意間的問起，實則忽閃的眸子暴露了他內心的想法。
從其他人口中聽到出國的事情，姜聽并不感到驚訝。
她和國外醫院聯系的郵件已經被曝光了，言時能猜出她的打算。
姜聽嘆了一口氣說道，“有這個打算，但是聯系好的醫院恐怕是去不成了。”
郵件就是從醫院和她聯系的人那里泄漏了，姜聽推測應該是對方對她一直拖著不去感到不滿，這才將東西爆了出來。
還有一個原因是，姜聽潛意識里希望切段孩子和商霆聿的聯系，所以想單獨找一個商霆聿不知道的地方去。
國內只能查到她出境時去了那個國家，要是她去東南亞或者歐美轉機，商霆聿是查不到她最終目的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