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頓片刻，姜聽補了一句，“和前夫一起演戲這種事情我都做了。”
商霆聿眼底盛著怒氣，聲音顫抖，極力隱忍著，“所以......你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奶奶？”
姜聽面不改色的點頭，“對。”
商奶奶像是一個粘合劑一樣，將兩人緊緊的抓在一起。這一趟旅途中包含著多少真心只有兩人自己知道，無論做了什么不合身份的事情，似乎都能拿商奶奶來做擋箭牌。
姜聽的心態也已經漸漸轉變過來了，就算是商霆聿為她做了再多又如何，不還是因為商奶奶的緣故。
只有克制住自己，才不會重蹈覆轍。
商霆聿嗓音輕顫，接著問道，“你告訴我方妃兒假裝懷孕流產，也是因為奶奶？”
“對，要是沒有這件事，她現在應該已經在S·P總部工作了吧？要是讓奶奶知道了肯定會多想。”
“那你為什么默許我換掉你家里的家具，添置新的家具，還把書房給我睡？”
姜聽是一個領地意識極強的人，幾乎從不在外人面前露怯，所以這么多年來只有蘇茉一個好朋友。兩人之所以能深交，是因為蘇茉一次又一次強行闖入了她的世界里，幫助了她。
她早該知道，在家里添了洗碗機和洗地機時就是商霆聿的試探。見她沒有反對，餐桌上放的燈、客廳的沙發、家里的冰箱都被換上了新的。甚至還有情侶拖鞋、情侶水杯。
要不是她的默許，商霆聿也不會在傷害后依舊住在那個小書房里，那間出租屋內也不會滿是兩個人共同生活的痕跡。
姜聽輕咬了一下舌尖，咽下心中的酸楚，語氣冰冷，“換家具是因為住得舒服，讓你住在書房是擔心奶奶發現我們分居。”
“你......還有什么要問的嗎？”
商霆聿眼眶泛紅，眼底除了慍怒之外還多了一種復雜的情緒。
姜聽覺得這一幕有些眼熟，恍然想起當初商霆聿在車內給她擋了歹徒的攻擊之后，在醫院她也是這么紅著眼眶質問商霆聿的。
情緒翻涌，那時候她意識到自己對商霆聿的情感再也壓抑不住了。
當時的情況她冷靜不下來，連番質問，都被商霆聿一一擋了回來。在她險些要說出真相的時候，方妃兒及時出現，給她潑了一盆冷水。
蝕骨的寒意讓她驟然清醒，她和商霆聿本就不再可能了。
現在......商霆聿這么質問，難道也是因為喜歡她？
心臟在胸腔里如鼓鳴般狂震，姜聽知道自己不該捅破這層窗戶紙，但還是忍不住問道，“現在說這些有什么意義嗎？”
商霆聿如夢初醒，是他將這個人推遠了，他不該再去破壞她的生活。
因為發現方妃兒不是那晚的人，他對姜聽越發愧疚。
后來又發現那晚的人可能是姜聽，那種愧疚漸漸變得激動，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在期待什么。
“我......也是為了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