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霍宴手中的把柄必然不是孩子的事情。
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姜聽拿著文件袋不敢打開，強壯鎮定問道，“什么意思？”
“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霍宴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一臉得意道，“蘇茉還算有點本事，能銷毀的東西都銷毀得差不多了，這些可是我廢了好大的功夫才找到的。”
姜聽喉頭發緊，雙眸睜大，瞪了霍宴一眼，這才打開手里的文件袋。
文件袋里是幾張老舊的報紙，紙張泛黃，看上去已經有些年頭了。
呼吸驟然變得急促起來，心跳加快，姜聽努力平復呼吸，冷聲道，“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你不是知道嗎？我要是拿到了想要的資料，這些東西自然不會被爆出去，否則......”
霍宴突然低低的笑了兩聲，語速極慢的用著一股惡劣的語氣說道，“華國醫學科學技術大獎的獲獎者、諾獎候選人、多項手術的開創者、醫療界最具天賦的醫生，天之驕子，我倒是想知道在你眼里是你的事業重要，還是一個男人重要。”
“好好考慮，我等你答復。”霍宴唇角始終帶著一抹笑意，說完就快速離開了。
姜聽臉色慘白，唇瓣也沒了血色，渾身輕顫，腳步虛浮。她深吸了一口氣，靠在墻上。
腹部傳來一陣墜痛感，下身有黏膩濕潤的感覺，并不好受。
姜聽瞬間反應過來，撐著墻想起來，卻使不上力，身體反而靠著墻滑了下去，癱坐在了地上。
掙扎著拿出手機，最近通話里是第一個是言時，下面緊挨著的就是商霆聿。
深吸了一口氣，姜聽咬牙撥通了商霆聿的電話。
“嘟......嘟......”
電話未接通前，每一道聲音都重重的敲擊在了姜聽的心上。
腹部的墜痛感還在繼續，她感受到了身下的血越來越多，呼救聲不斷從喉嚨里傳出，但傳不出空無一人的長廊。
“姜姜，你在哪兒？”
電話終于接通了，里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和商霆聿的喘息聲。
姜聽長舒了一口氣。
商霆聿沒有騙她，這次的電話她打通了。
“走......走廊。”
商霆聿聽出她狀態不對，立刻安慰道，“你別著急，我馬上過來。”
腳步聲加劇，漸漸逼近。
姜聽把文件袋放進包里，右手死死的攥著手機。
手機里呼嘯的風聲以及凌亂的腳步聲在此時聽起來莫名的心安。
“姜姜──”
眼前的人影越來越模糊，依稀能看出商霆聿的輪廓，姜聽送了口氣，只覺身下一輕，沒了意識。
地上流了一灘血，商霆聿抱著懷里的人，手上的黏膩、濕冷感加重了他內心的恐懼。
他不該讓姜聽來陪著他參加宴會，不該自己談事情去了把姜聽扔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