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聽搖頭拒絕,“暫時不用了,離生產還早著呢。”
再過幾天孩子就滿八個月了,離預產期還有兩個月的時間,完全不用著急。
薛映嬌也沒有強求,“行,我就住在老宅旁邊的那棟紅色小別墅里,有事直接讓人找我。”
姜聽應下,隨即側身讓出一條路來。
老宅的占地面積極大,底層廚房旁邊留了幾間傭人房,往上幾層都是臥室,收拾出來就能住人了,就連商暖暖留宿都是住在老宅里。但薛映嬌夫妻倆卻是住在了旁邊的小別墅里,這一點著實有些可疑。畢竟,小別墅都是給家里的司機醫生準備的。
姜聽在家里休息了兩天,每天的事情無非就是按照醫生的吩咐去院子里走幾圈,再去看看商奶奶的情況。
第三天的時候,言瀟上門了,還帶來了一張結婚請柬。
早知道言瀟和蘇珩的婚禮快舉辦了,沒想到她竟然會親自上門送請柬。
姜聽讓傭人倒上熱茶,這才放下手中的請柬,“新婚快樂!麻煩言姐親自上門跑一趟,我一定會去的。”
“商奶奶情況怎么樣了?”
姜聽眼神暗淡,不愿在這個話題上多說,“還是老樣子。”
言瀟歉意的解釋道,“念及你家里的事情,我本來不該上門來送這個請柬的,但是我想就之前的事情親自向你道個歉,言時的事情是我處理不當。”
“事情都已經過去了,言姐就不用再提了。”
雖說言瀟逼迫她遠離言時,但對她來說沒有造成任何的損失。她能理解言瀟作為家里人對言時的擔心,所以并未放在心上。
現在她不打算出國了,無論是言瀟還是言時以后接觸的時間還長,她不想把關系鬧得太僵。
“言時最近回市醫院工作了,研究項目提名諾獎,再過段時間就要去瑞士了。但是......他不和家里聯系,給他打十次電話只有一次能打通,沒說兩句就掛了,就連外公找他都經常找不到人,總是說工作忙。”
言瀟似是無意的感嘆了一句,又好像是在隱晦地暗示姜聽什么。
清官難斷家務事,姜聽最不愿摻和的就是別人家里的事情。
她并不接話,只是隨口應付幾句,“臨近年關,醫院確實比平時要忙很多,就算是大年三十都不一定有假。”
話雖如此說,但言時在姜聽眼里始終是一副溫潤如玉的恭謙模樣,無論是對待性情刁鉆的病人家屬還是在工作中頻頻出錯的實習生,都沒有甩臉子的情況,很難想象這么一個人現在竟然不愿意和家里人交流。
自從上次她和言時說清楚之后,兩人之間的交流僅限于微信上關于病人病情的討論,從未談論過任何生活上的話題。
兩人之間的界限越來越清晰明了,仿佛一夜之間從朋友關系退回了普通的同事關系。
言瀟嘆了口氣,“他怎么想的我多少也能猜到一些,只是沒想到他這次真是鐵了心不和家里聯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