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聽深吸了一口氣，沒有第一時間回答。
出國這件事她一直以為自己瞞得很好，但是在不知不覺之間，似乎全世界都已經知道了。
“我不打算出國了。”
“不打算出國了？”商智皓音調突然拔高。
姜聽抬眸看著他，“我打算和霆聿試試。”
右手隔著衣服摸到了兜里的信件，她拿到這封信的時候沒有被打開過，所以商霆聿只知道這封信的存在，但不知道里面的內容。
商霆聿應該是擔心她看到信以后情緒不好，所以才沒有把信交給他。
“挺......好的。”
姜聽看著商智皓又倒了一杯酒，目光飄忽不定，眼神總是向上瞟，隱約猜到了什么。
輔修心理學時，有一門課程是學習微表情的，可以通過微表情來判斷別人的狀態。
姜聽一般只有在面對情況嚴重的病人時才會通過觀察微表情來判斷病人內心的狀態，從而更好的為其治療。
但這段時間里，她通過微表情發現了商暖暖和商智皓在和她說話時都撒了慌。
她也曾試圖用同樣的方法觀察薛映嬌，但不知道是薛映嬌沒有撒謊，還是在刻意控制自己的微表情，姜聽沒有任何的收獲。
“那姜姐你會出國生孩子嗎？國外的條件比國內好太多了，我聽說國外有一種腹膜外剖腹產，生孩子一點都不疼，恢復也很快，你有先兆流產的癥狀，去國外會不會好一些？”商智皓盡量克制想要使自己的語氣顯得平靜。
姜聽眉骨輕抬，沒想到商智皓竟然知道腹膜外剖腹產，想來是做了功課的。
“腹膜外剖腹產是多年前的技術了，現在國內也能做，不會影響。”姜聽深吸了一口氣，抬眸望向他，語氣凝重，“智皓，你不適合撒謊。”
“我......”商智皓無語凝噎，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什么反駁的話來。
姜聽也不催促，這件事情須得他自己想明白了要不要說。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商智皓依舊是梗著脖子不說話，姜聽知道他難以抉擇。
“是有人要對霆聿做什么嗎？”
商智皓呼吸一凝，破罐子破摔，“我不知道，反正......反正你最好是出國。”
“你不相信你哥？”姜聽柳眉輕挑，緩緩開口，“你哥雖然平日里和親戚聯系不緊密，但也沒做過什么事，該給親戚的分紅一分不少，他們說要送奶奶最后一程，霆聿也沒拒絕，無非就是顧念親情。他在S·P工作了這么多年，什么事情沒見過？遇見事情他比你和我更加會處理，一定會找到一個萬全之策。”
商智皓無非是顧及商昱和薛映嬌，所以即便是知道了什么也不會說，只敢在暗中提醒他們。
姜聽循循善誘，將矛盾引到商家的旁支身上。
如此一來，商智皓大可將所有的事情都安在商家旁支身上，借由他們的口來提醒她。
如今商奶奶剛去世，商智皓的情緒沉浸其中，更好撬開他的嘴，要是過了這一陣子，他遁出國去了，可就沒有這么好說話了。
商智皓表情略有松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