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聽能從財經新聞上看到商霆聿的有關消息,也能從娛樂新聞上看到商暖暖的有關消息,但卻沒有辦法從任何渠道得到商智皓的有關消息。
四年前要不是商智皓把門口的保鏢引開,她也沒辦法順利出國。
商昱夫妻二人和商霆聿鬧得很僵,還可能是間接導致商奶奶死亡的兇手。
商智皓作為他們的兒子,恐怕已經沒法正常和商家人相處了。
商淮的語氣平常,眼尾向下,“在商霆聿車禍醒來之后就出國了,這些年和你一樣切斷了和家里人的所有聯系,沒人知道他在哪兒。起初商昱夫妻發了瘋似的到處找他也沒找到,他只在商昱夫妻被判無期徒刑的時候回來過一次。”
在剛獲得諾獎的時候,姜聽收到過一份匿名的禮物,是一幅油畫。
畫作像是分了兩次完成,且中間間隔的時間并不算短。整個畫面的底色基調都透露出一種濃郁的喪氣,但新添的寥寥數筆卻給整副畫添了生機。
油畫上沒有署名,也沒有別的任何有關消息。
姜聽也沒有怎么在意,現在看來,很可能送這幅畫的人是商智皓,只是無人知曉他的目的。
在和商淮告別之后,姜聽給蘇茉發了消息,拜托她幫忙查一下商智皓的行蹤。
但當初連商昱夫妻都沒查到他在哪兒,恐怕是希望渺茫。
解決完瑣事,姜聽又按部就班的回到了研究所工作。
過些日子皓利藥業要研發最新藥物,她作為技術指導必須去把關,在這之前她要把手里的幾個實驗完成。
實驗室里依舊不見季星野的身影,反而是葉朔又積攢起了許多的問題。
沒有老師不喜歡勤奮好學的學生,姜聽一一耐心的解釋。
保衛科突然來人請姜聽出去一趟。
姜聽本以為是有人在找,沒想到出去后看見一位穿著花卉裙子的中年女士,女子打扮華麗,渾身上下都透露著暴發戶的氣息。
“姜教授,保衛科的同事發現這人在研究所外鬼鬼祟祟的看了半個多小時,她說是來找您的,您認識嗎?”
姜聽對這個人沒有任何的印象,但看著她似曾相識的穿著打扮,內心已經猜到了她的身份。
“不認識,最近的研究很重要,出不得任何岔子,還是小心比較好。”
“姜教授說得對,我們已經加強巡邏了,絕不會讓任何人有可乘之機。”
“辛苦了。”
“應該的,我們這就把人扭送至公安機關接受調查。”
一聽這話,女子瞬間急了,“我什么都沒做,憑什么送我去公安局?”
女子察覺到姜聽在研究所有主導權,立刻補充道,“我是商霆聿的小姨,親小姨,他看見我都得畢恭畢敬的,你憑什么把我送去公安局?”
果真如姜聽所料,這人就是李蔚然。
姜聽又暗示保衛科的人,“我確實不認識她,但既然她行蹤可疑,最好還是讓警察調查一番,沒什么事情最好。”
保衛科的人心里都有數,拖著罵罵咧咧的李蔚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