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職業生涯中,姜聽很少遇見像季星野這么個性鮮明不服管教的人。
旁人頂多是像方妃兒一樣陰奉陽違暗中使絆子,季星野卻是直接拒絕,不留半點余地。
姜聽好脾氣的勸道,“副業可以留在業余時間去發展,你再這么下去,很可能畢不了業。”
研究生和博士延畢并不是什么新鮮事,尤其是醫學生,這種情況更甚。
況且除了做研究,他們后面還會去醫院實習,時間本來就不夠用。
“副業?”季星野笑了兩聲,脖子上的項鏈在燈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芒,“你錯了,賽車是我的主業,學醫才是副業。”
姜聽眉頭微擰,不解的看著他。
“誰說賺得多的就一定是主業了?我是國際知名賽車手,玩賽車可以實現自我價值。學醫做研究是家里要求的,這才是我的副業。”
“真新鮮。”姜聽感慨了一句。
活了三十多年,這是她第一次聽到這種觀點。
但她也能理解。
季星野家境不錯,生理的需要都得到了滿足,開始追求精神層次得需要,實現自我人生價值了。
季星野看了一眼時間,從桌子上跳下來,神情雀躍,“姜教授,我一會兒正好有一個賽車比賽,要不去見識一下?”
“沒興趣。”姜聽頭也沒抬的說著。
最近研究所的任務很忙,她需要馬不停蹄的加班。
“反正已經下班了,去看看又怎么樣?坐在賽車上腎上腺素飆升,會讓你心跳加速,感受到一種奇妙的感覺。”季星野看了一眼時間。
姜聽越過他清洗實驗器材,用行動回答了他的話。
季星野不耐煩的“嘖”了一聲,“真不去?那你永遠也體會不了這種感覺了。”
姜聽動作微頓,神色有一瞬間的不自然。
四年多以前,商霆聿曾開車帶她體驗了一把飆車的感覺。
當時她懷著身孕,因此車速不快,但她還是記憶猶新。
對她來說那是一種很新奇的體驗。
因為商霆聿父母去世,他就不再參加任何的極限運動了,但她分明記得那一日商霆聿眼中的亮光。
姜聽覺得季星野有一句話說得很對,賽車確實是一項很有魅力的運動。
猶豫的一瞬被季星野抓住機會。
察覺到她神色的松動,季星野催促道,“走吧,一起去看看,就當是放松一下。”
還沒等姜聽反應過來,就已經被拉出實驗室了。
姜聽從沒見過這樣的季星野,接下來的一個小時,季星野一直絮絮叨叨的說個沒停,從他第一次玩賽車起,到如今成為國際知名賽車手,中間遇到了多少困難,他獲得了多少獎項,甚至還給姜聽科普了賽車的種類,他的改裝車費了多少的功夫。
直到下車后,到了俱樂部,季星野的絮叨還沒有停。
“年輕人就是要敢于嘗試,整天待在實驗室做什么?那么死板?”
被釘上“死板”標簽的姜聽:“......”
比起別人的生活來說她確實是無趣到了極點。
就連蘇茉也會隔三差五的去看演唱會追星,還會在假期和簡斂到出去旅游。
季星野帶她去的不是觀眾席,而是越過工作人員進了俱樂部內部。
剛進去就有一群已經換好統一賽車服的人和他打招呼,看上去很熟。
“季哥好。”
“季哥,今天怎么來這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