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您稍微等一會兒，商總一會兒就來。”前臺送上一杯咖啡。
姜聽點頭，“謝謝。”
不過三五分鐘，商霆聿就來了，“換器材的事情張總昨天和我提過，你打算換什么器材？”
“最好是換德產的，精確度高，如果......”
“那就換德產。”商霆聿二話不說就同意了，“正巧過幾天我要出差，你和我一起去采購？”
姜聽緩緩點頭，“行。”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姜聽做事喜歡親力親為，一次解決到位。
“過幾天正巧是國慶，你要是不放心把孩子留在國內，可以一起帶上。”
“不用，家里有阿姨。”姜聽深吸了一口氣，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目的已經達成了，姜聽不想再和商霆聿敘舊，很快就找了個借口離開了。
孩子的事情讓姜聽感到棘手，一方面擔心身份暴露帶來的一系列連鎖反應會讓孩子們的安全受到威脅，另一方面孩子們和商霆聿接觸之后，對父親這個角色出現在生活里表現得越來越渴望。
事到如今，她還是決定暫且拖著。
從S·P出來后已經是上午十點了，和校長約定的時間還有一個小時左右，好在路上并不堵車，姜聽還是踩著點兒到了京市醫科大學。
校長辦公室里的裝修恢弘大氣，后方掛著一副大字──上善若水。
令姜聽感到意外的是，辦公室內不止是有校長，還有其他人在。
姜聽微微一怔，委婉道，“校長，你要是有事我就下午再來。”
“不用，姜教授，進來坐。”
校長立刻端上來一杯茶，“開學有一段時間了，這還是第二次見到姜教授。”
姜聽在學校里的職務是教授，但是一般不給學生上課，只是帶了兩個博士生，平時沒事基本不來學校，校長見不到她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但在這個時候提出來，大有一種說她“無事不登三寶殿”的感覺。
若姜聽是個年輕老師，臉皮薄一些的，聽了校長這話就不好意思再提要求了。
且辦公室里還有另外一個人，校長沒有介紹其身份，年輕教師一般會斟酌再三，考慮要不要提起這件事，會不會損害自己的名譽。
但靠關系走后門這種事無論是在國外還是國內都不新鮮，校長既然讓那人在這里坐著，不是當說客就是和這件事有關。
姜聽看了一眼時間，做出一副很忙碌的樣子，“校長，昨天我給你打過電話，我想問一下葉朔實習醫院被換的事情。他從大學起成績就在系里名列前茅，怎么也不應該去郊區的醫院實習。”
校長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反而指向真皮沙發上的另一個人介紹道，“這位是季教授，季星野的爸爸。”
季星野的爸爸帶著一副黑框眼鏡，整個人威嚴十足，看起來不像是做研究的，反而像是做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