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聽把姿態放得極低，話也說得很軟，將院長完完全全的捧起來了。
她畢竟剛拿了諾獎，自身實力擺在那里，院長就算是再不滿也不會輕易和她撕破臉，見她態度放軟了，也就答應下來了。
“不過......”院長話鋒一轉，“咱們醫院最近有幾個病例有些棘手，姜醫生要是能去指導一下，給其他醫生提點意見，就再好不過了。”
姜聽立刻答應下來，“院長放心，要是葉朔去了市醫院，我一樣是他的導師。”
事情暫且這么敲定下來了，姜聽內心松了口氣。
現在的她和四年前一樣惜才，不想看到葉朔去一個資源條件較差的醫院，磨滅了他的天賦。
門口突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院長以為是服務員，直接讓人進來了。
一股熟悉的木質香傳來，像是淡淡的檀香，但沒有那么純粹，其中還夾雜著淡淡的酒氣。
姜聽捕捉到了那一抹淡香，扭頭發現商霆聿正目光灼灼的看著她。
視線交錯，商霆聿率先錯過目光，“院長，聽說你在這兒，特意來和你談一下藥物捐贈的事情。”
院長的目光在兩人之間游離，他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這么多年，怎么可能不知道商霆聿這是推脫之辭。哪兒有人上趕著給人捐贈的？
院長看了一下時間，一拍腦門兒道，“商總，今兒真不巧，我得回醫院去看病人，要不您暫時和姜醫生談談？姜醫生可是這方面的行家。”
商霆聿屈指在玻璃桌面上輕敲了兩下，沉悶的聲音像是在征詢。
剛有求于院長，姜聽自然不好在這時候拂了他面子，點頭答應下來了。
院長松了口氣，走之前還對著商霆聿作了一下揖。
包廂門打開又關上，那股子木質香調越來越淡，都快要被酒氣完全蓋住了。
姜聽自然不會以為商霆聿真是找院長談捐贈藥物的事情，“商總，找我有事？”
交錯的手搭在膝蓋上，商霆聿右手的拇指輕輕摩挲了一下左手虎口的位置。
他當然沒什么事情非要找姜聽，只是吃飯時聽到有人議論她在這兒，腦子一熱就跟過來了。
一種奇異的感覺從心底滋生，連商霆聿自己也說不清是什么感覺，只是他想離姜聽近一點。
思忖片刻，他突然問道，“姜教授的手表很好看，朋友送的？”
右手整理了一下腕間的手表，姜聽眼尾上揚，“這應該和商總無關吧？”
“數天前我和姜教授在S·P附近的那家港式茶餐廳吃完飯之后，店長聯系上我，說我遺漏了一塊手表，那塊手表......似乎和姜教授手上這一塊一模一樣。”
姜聽一愣，沒想到他是來還手表的，“的確是我丟的，多謝商總。”
“不用謝，我沒帶。”
商霆聿姿勢慵懶，語氣坦然，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愉悅的氣息。
“你......”
姜聽一時語塞，這人沒帶在這兒和她廢什么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