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霆聿掀了掀眼皮,“四年多以前姜聽住在老宅的時候,你給她看過病?”
盛軒銘也是人精,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立刻答道,“確實看過,老夫人出事的那段時間姜院士食欲不振,出現了嚴重的腸胃問題。除此之外有什么情況我就不清楚了,畢竟她自己也是醫生。”
對此,商霆聿有些失望。
他想知道的是姜聽在國外輾轉多個城市和醫院是為了治療什么。
除了心理問題,姜聽應該還有什么難以治愈的疾病。
或許是自身早就存在的,又或許是因為早產留下的后遺癥。
商霆聿迫切的想知道這件事,但又抓不住關鍵消息。
德國的效率很高,皓利藥業需要的那一批器械經過空運到了京市。
這批器械都是國外的最新款,廠里的老員工不會操作,姜聽得一一講解,演示一遍。
為了方便操作,姜聽脫了外套,挽起衣袖來操作。
幾十個大型器械很快全部檢驗完成,并投入了生產線。
演示完以后,姜聽正穿衣服,就發現商霆聿目光灼灼的盯著她。
“看什么?”
商霆聿的目光從她手上挪開,“好奇。”
“好奇什么?”
“大家都習慣左手戴手表,為什么你的手表一直戴在右手上。”商霆聿又看了過去,但姜聽已經穿好外套了,那塊白色的表被遮得嚴嚴實實。
姜聽指腹隔著衣服摸上了那塊表,露出一副悲戚的神情,聲音也降低了不少,故作輕松的說著,“這有什么好奇怪的,大家習慣用右手,手表戴左手。我是左撇子,手表戴右手。”
“戴著習慣嗎?”
“習慣啊,我覺得挺好的。”姜聽不疑有他。
商霆聿長睫微垂,眸光晦暗不明,又問了一句,“天生的?”
接連的一番話,讓姜聽內心警惕起來,說話留了余地,“算是,但我左手右手都能用,只是習慣而已。”
商霆聿的疑心并未被打消,他清楚的記得百寶柜里姜聽的每一張照片手表都戴在了左手的位置。
他也聽出了姜聽話里的搪塞之意,要不是有什么事情需要隱瞞,說話會這么模棱兩可?
商霆聿仔細回想了一下,似乎沒有見過姜聽不戴手表的樣子。
就算是在卡塞爾住酒店的那幾天,她洗完澡出浴室時也是戴了手表的,正常人洗漱時就會取下所有的配飾。
姜聽擔心他再問出什么話來,立刻轉移話題,“皓利藥業的新藥似乎要上市了?”
商霆聿點頭,“還要經過幾輪實驗,大概在年底,一月份左右。”
“這藥似乎不怎么盈利,我聽下面的員工說起過。”姜聽隨口說著。
“皓利藥業的初衷就不是為了盈利,S·P不缺這一家賺錢的公司。”
姜聽緩緩點頭,“這倒是,但員工的福利待遇要是和S·P旗下別的子公司相差太多,員工多少都會有一些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