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星野贊同的點頭，“我也是這么認為的，但我爸他們就覺得我天賦高，就應該學醫，不僅是為了我自己的工作，也為了造福大眾。”
“那最初在大學選專業的時候你排斥學醫嗎？”姜聽停下鼠標，看著他。
季星野搖頭，“當然不啊，不然我當初就不學醫了。可惜我是本碩博連讀，想轉專業也不行。”
“那你想想，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排斥學醫的？”姜又問。
季星野仔細琢磨了一下，“大概是讀研的時候，那時候我有一篇論文過了SCI，還得了一個什么獎。從那以后我頭上就被扣了一頂名為‘天才’的帽子，在那以后,我做什么好像都是錯的，必須要學醫才行。越是這樣，我就越厭煩。”
“也就是說，你也不一定真正喜歡賽車，只是故意為了和家人唱反調。”姜聽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季星野立刻搖頭，“那不是，賽車我是真的愛。”
“也沒有愛到必須要做賽車手的地步吧？”姜聽反問道，“外界的夸獎和貶低于你而言都只是參考，你不要因為那些聲音受到影響，無論是學醫還是玩賽車。”
相處這么久，姜聽已經把季星野的性格摸得差不多了，整個一叛逆小孩兒。
季星野沒有說好還是不好，只是反問了一句，“姜姐，你似乎很有經驗的樣子，說說？”
姜聽手上的動作頓住，“什么很有經驗？”
季星野佯裝深沉，“在人生哲理這一方面，你也做過什么外界都不支持的事？”
“沒有。”姜聽頭也沒抬，繼續忙著自己的事情。
“哎呀，說說嘛，咱姐弟倆有什么不能說的？”季星野猜測，“是因為出國的事情？我記得你出國前就拿到了華國醫學科學技術獎，因為這個所以有人不讓你出國？”
在出國時姜聽確實受到了阻攔，尤其是院長變著方兒的給她施壓，但她當時已經離開醫院了，所以院長怎么施壓也無濟于事。
但原本她和言時應該是同一時期升為院士的，但因為出國，對她的職業生涯也受到了影響，導致這一張院士聘書遲了四年才到。
好在現在她的工作已經步入正軌，出國沒有讓她受到太大的影響。
“不是，別亂猜。”姜聽隨手打開了資料庫，但資料的加載還需要時間。
“那是什么？”
數據加載需要很長一段時間，季星野的嘮叨在耳邊就沒停過。
姜聽被他吵得沒法子了，說道，“是因為孩子的事情。”
“因為小團圓？”
“別亂起綽號。”姜聽瞪了他一眼。
“行行行，他們怎么了？”季星野把椅子拉近了一點。
姜聽深吸了一口氣，“我發現懷孕的時候已經和商霆聿離婚了，那個時候留下孩子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有人說做單親媽媽太辛苦了，也有人說帶著孩子不好再婚，或者就是說孩子生下來以后也會被商家搶走。總之就是一句話，勸我打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