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防隊長睨了霍宴一眼，揚聲道，“一隊二隊，逐個檢查。”
說完又拿出對講機，讓隊里再派幾隊人手檢查藥廠周圍的幾個廠子的安全情況。
檢查結果出來，藥廠的確存在消防安全隱患，責令暫停生產整頓，又給霍宴開了一張罰單，消防隊的人才離開。
所罰金額不多，但藥廠暫停生產損失就大了。
霍宴把罰單遞給一旁的助理，聲音平平讓人聽不出喜怒，“姜醫生，你這是在給商總鳴不平？”
“哪兒能啊，消防安全是大事兒，為了避免發生火災、爆炸，人人都有督查的權利。霍總這話，怎么聽著像是故意的？”姜聽語氣輕快，還帶著一抹狡黠的笑意。
“哦，對了，霍總，你們藥廠生產線這些器械老化嚴重，已經不能用了。如果需要換新的，可以去卡塞爾找和佑機械廠，那家廠里的設備是密度最精確的，不會有什么問題。”
霍宴眸光微瞇，沒有第一時間說話。他知道姜聽前些日子和商霆聿一起去了卡塞爾出差，采購了皓利藥業的一批器材。
“全部更換需要多少資金？”
姜聽沉思片刻，“大概兩個億。”
“兩個億？”霍宴冷嗤一聲，沒有說換還是不換。
很多醫療器械都有專利，對精細度要求也很高，因此價格不便宜。
但和皓利藥業的部分醫療器械更換不一樣，姜聽給出的這個預算，是把霍氏的整個藥廠生產線全部換了一遍，有些還能用的她也算在了里面。
那些廢棄的醫療器械只能當廢鐵賣出去，回不了幾個錢。
一旁的季星野看得一愣一愣的，沒想到姜聽三言兩語就讓霍宴吃了這么大一個虧。
“霍總，新換的器械和你這些不知道從哪兒淘來的二手貨可不一樣，S·P的皓利藥業換上新的器械之后生產效率都提高了不少。就算是我們所的研究員給你提供幫助了，你自己生產線跟不上不還是百搭？人家商總可沒有你這么磨磨唧唧的，說換器械就立刻去卡塞爾考察了。你這還省了不少錢，可以直接買商總考察過的，還猶猶豫豫的做什么？該不會是沒錢吧？”
季星野故作沉思，“要是沒錢那就沒辦法了。”
霍宴面色一沉，“我會讓人去采購。”
蘇茉沒有猜錯，霍宴最怕的就是被人說他不如商霆聿。
姜聽莞爾一笑，“既然如此，那就等新的器械送到之后，霍總再聯系我們吧。”
“姜醫生，我倒是有些好奇，你和商總現在是什么關系？前夫？”霍宴語調一轉，開始打探姜聽和商霆聿的關系。
姜聽腳步頓住，“這應該和霍總無關吧？”
“當然，霍某只是好奇而已。商總為你一擲千金，花了幾億只為了買你一個好名聲。說起來，藥廠的新器械，還得感謝商總出錢。”霍宴呵呵笑了兩聲，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姜聽一愣，怪不得霍宴這么爽快，都沒有討價還價。
原來是剛從商霆聿那里坑了幾個億。
“好名聲？什么意思？”
霍宴輕笑兩聲，“忘了告訴你，姜醫生，你昨晚宿醉的酒吧是我名下的。商總為了防止酒吧有什么關于你的照片流出，特意將興建機場的項目讓給我了。商總對姜醫生你真是......一如既往啊。”
姜聽眸色暗淡，沒有第一時間回答。
這是商霆聿第二次做這種事了。
但第一次他們已經暗生情愫，這一次商霆聿已經失憶了，對她完全沒有感情，又怎么會為了她放棄一個利潤高達上億的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