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時間，食堂里人卻沒有多少。
很多實驗對操作環境要求高，一旦開始不能中途停下，所以導致了很多研究員不能準時準點的吃飯。
正吃著飯，桌上的手機突然響起，看著熟悉的號碼，姜聽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掛斷。
三次之后，她對上了蘇茉戲謔的眼神。
十幾年的朋友，姜聽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立刻解釋，“是姜大成。”
“我可什么都沒問。”蘇茉笑道，“不過他好像真的不賭了，我每年都有派人去調查他。”
姜聽嘆了口氣，“這也算是一件好事吧。”
“他聯系你做什么？”蘇茉用勺子拌著飯。
姜聽淡淡道，“說是想見我一面。”
不管姜大成是打算找她要錢，還是真的只是單純的敘舊，她都不打算去。
姜大成對她沒有盡到撫養的義務，她能做的就只有在他年老時把他送去養老院。
“算了不說他了。”蘇茉見姜聽興致不高，立刻轉換了話題，“霍宴藥廠的那批設備，是你讓他換的？”
姜聽點頭，“全換了嗎？”
四舍五入這批設備還是商霆聿出的錢，姜聽莫名有些不爽。
“換了，新設備投入使用之后，我告訴他部分生產線可以不用換，他氣炸了，你能想象他當時的表情嗎，哈哈哈哈哈。”蘇茉樂得不可開支。
姜聽莞爾一笑，“這就氣炸了，以后這種事情還多著。”
蘇茉點頭，“霍宴最近的運勢不太好，他在郊區開發了一個樓盤，背靠青山，前面還有一條河，青山綠水環繞，多好啊。但偏偏前幾天下了一場大暴雨，山上突發泥石流，塌了好幾棟樓，房子還有好多沒賣出去，都砸手里了。那些買了房的人也去霍氏鬧，那可是他們的血汗錢。”
“這么慘？這種情況下應該有補助吧？”姜聽皺眉。
“有倒是有，但那點兒錢也不頂用啊。買了房的人現在都去霍氏鬧，搞得員工都沒法工作。霍宴報了幾次警，那些人現在不鬧了，就靜坐。這兩天還在熱搜上掛著呢。”蘇茉笑得合不攏嘴。
姜聽沉了一口氣，“那些買了房的業主怎么辦？等重建？”
“重建了恐怕他們也不敢去住了吧？也是霍宴倒霉，幾十年來山上從沒發生過泥石流，偏偏讓他遇上了。不知道他們公司有沒有請土質專家去看啊？”蘇茉沉默片刻，接著道，“買房的人的訴求就是換地方，換成霍氏在六環開發的那個樓盤，同戶型同面積置換。”
六環的樓盤可比郊區山下的養老房值錢多了，霍宴那種錙銖必較的性子，恐怕不可能會吃下這個啞巴虧。
再者，泥石流屬于天災，不是人為導致的。
這種情況下，老百姓自認倒霉的可能性比較大。
“霍氏現在還沒公關嗎？”姜聽皺眉。
蘇茉打了個哈欠，“公關了啊，但是沒什么效果。買房的都是全家幾口人掏空了錢包買的，怎么咽得下這口氣？”
“這倒也是。”姜聽緩緩點頭，沒有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