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院士，這改革不能一蹴而就，突然之間就花這么多錢出去，我們心里不舒坦。”
“要不我們先看看其他企業是怎么改革的，慢慢學習。”
......
一行人說得籠統，只按照商霆聿的話說改革花銷太大，完全沒有說到點子上去。
姜聽冷嗤一聲，視線一一掃過眾人，最終落在商霆聿的臉上，緊盯不放。
“諸位，我想問問，我定的改革方案第一條是什么？”
一群人瞠目結舌，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們雖然是皓利藥業名義上的股東，但他們在S·P旗下其他企業也有股份，分紅大都來自其他公司，基本不管皓利藥業這個公益項目。
姜聽也料到了他們不知情，接著開口，“皓利藥業創辦的初衷就并非盈利，S·P也不缺這一家賺錢的公司，沒必要在這里為難我。”
“姜院士這話就不對了，怎么能說是為難呢？我們也是為了公司發表自己的拙見。”
“對啊，我們也想為公司多出一份力，姜院士這么說是不是不太好？”
“既然這次談不攏，那我們就先告辭了，姜院士好好想想吧，我們下次再聊。”
“姜院士好好考慮一下，企業的最終目的還是得盈利。”
......
一群人說著當真就拿起包離開了，這一幕把姜聽看得目瞪口呆。
就算是真的不贊同她提出來的反感，這群人也不至于給商霆聿甩臉子，把他這個老板丟在這里吧？
人最終還是走完了，只剩下姜聽和商霆聿坐在對面。
姜聽沉了口氣，抬眸看向他，“我需要一個解釋。”
商霆聿并沒有多生氣，反而笑道，“趨利避害是天性使然，別的企業給出了更高的利益，他們不滿也是正常的。”
“我若是沒有記錯的話，當初我去皓利藥業做技術指導的時候，商總答應過我，所有事情都是我說了算。”
“是。”商霆聿坦然回應。
姜聽緩緩點了點頭，“既然這樣，那要是商總做不到，還麻煩你另請高明。”
“皓利藥業創辦的初衷就是為了降低藥價，讓普通老百姓也能吃得上藥效好的藥。這樣一個不盈利的企業，沒有院士愿意來做技術指導。在你來之前，我已經向研究所申請了不下于五次，毫無意外都沒人愿意來。”
商霆聿的語速極慢，話語里還透露著一絲悲哀。
做技術指導一定是有相應報酬的，但因為皓利藥業不盈利能夠給出的報酬很少，所以很少有人愿意來。
要是姜聽走了，恐怕確實沒人愿意再來了。
姜聽低頭不語，眸光微閃。
商霆聿將她的神情盡收眼底，接著開口，“皓利藥業原本在兩年前就面臨倒閉的風險，但是被我強行注資救活了。它在我心里不單是一個企業，更有我對弟弟商智皓的期盼，我總覺得只要這家企業一天不倒，他總有回來接手的一天。”
姜聽眼眶微紅，抬頭和商霆聿視線糾纏。
她妥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