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剛才應該和楊誠一起吃飽了。”商霆聿自嘲一笑，緩緩點了點頭。
姜聽：......
她深吸了兩口氣，露出一個職業假笑，又緩緩坐下。
見她坐下開吃，商霆聿才開始動筷子。
“團團和圓圓最近怎么樣？”
因為肖源的事情，團團和圓圓一直不待見商霆聿，也不和他說話。
姜聽知道他是為了關心孩子，輕嘆了一口氣，“還行，小孩子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過兩天就好了。”
她慢條斯理的夾了幾筷子菜，半個小時前她剛吃完晚飯，現在并不餓。
“過段時間......”商霆聿心里好似缺了什么，難受極了，說出來的話也不好聽，“過段時間他們會不會已經管別人叫爸爸了。”
拿著筷子的手頓住，姜聽呼吸一凝，“......不會。”
作為一位媽媽，他將商霆聿的付出看在眼里，也知道團團當著商霆聿的面說那一句話不合適。
但就這個問題，她不知道該怎么去引導。
團團比圓圓更加聰明，他會從網上獲取與商霆聿有關的消息，很容易就能知道肖源和方妃兒的事情，不是她三兩句話就能左右的。
媽媽這份工作，可比做研究難多了。
今晚的第二頓飯吃完，姜聽肚子脹得難受，準備先去買兩個健胃消食片再去研究所。
走出飯店拿手機搜索最近的藥店，姜聽發現商霆聿一直沒有離開，站在她的右后側方又不知道做什么。
“你不走嗎？”姜聽扭頭。
商霆聿沒有回答，反問道，“你要回家嗎？我送你。”
姜聽猜到他應該是想去看兩個孩子，但最近研究所的事情多到她實在是無暇分身處理家務事。
“暫時不回，我要加班。”
“加班也要抽空出來見楊誠？”商霆聿輕輕歪著頭，身上的氣壓極低。
飯店門口人來人往，商霆聿穿著一身肅黑的西裝，站在門口完全是鶴立雞群。
他臉上沒什么表情，但姜聽分明覺得他生氣到了極點，但一直在憋著。
姜聽沉了一口氣，“年底很忙，我還要寫文章。”
“MedicalFrontiers？”商霆聿雙手插兜，微微歪著頭回想了一下。
他的語調低緩沉重，又透露著一絲古典的氣息。
MedicalFrontiers是核心期刊，在醫療界的評價很好，姜聽四年多以前和言時合作發表的論文就是刊登在這個期刊上的。
她還記得當時商霆聿特意買了這本期刊來看，還孩子氣的把言時的名字折疊起來了。
但是自從她升了院士之后，就沒有在這上面發表過論文了。
現在她的論文都是一再修改，再發表在最好的核心期刊上。
只是這個時候商霆聿突然提起MedicalFrontiers，恐怕絕非偶然。
想起之前幾次三番的試探，姜聽又沉了一口氣，直接問道，“你想起來了？”
最近幾天，很多事情都讓她覺得奇怪。
楊誠這個人四年多不曾出現在生活里，連她都快要忘了，但商霆聿提起時卻很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