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之后，商霆聿感覺自己的身體緩緩沉了下來，落到實處，那種飄飄然的感覺慢慢消失了。
鐘擺聲逐漸遠去，耳邊輕柔的聲音也逐漸加大。
醒來之后，商霆聿怔忡了幾秒，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在哪兒。
“怎么樣？有不舒服的感覺嗎？”
商霆聿回神，深吸了一口氣，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頭痛、驚厥、耳鳴等不適的癥狀都沒有出現。
肖源接著開口，“這只是第一次催眠，效果可能不是很好，你有想起來什么嗎？”
商霆聿停頓片刻，斷斷續續的畫面從腦海里閃過，“想起了一些。”
支離破碎的畫面拼湊在一起，組成了一個小片段，大概是他帶著姜聽參加宴會時的情形。
不知道是保險柜里裁剪的報紙給了啟發，還是一次催眠就有了效果，那段記憶在商霆聿的腦海里已經完完全全的被拼湊出來了。
兩人在沙發上緊挨著，外人看來一副濃情蜜意的樣子，但實際的談話內容卻是很生疏。
各自介紹自己對對方的印象，沒想到反差這么大，他自嘲是一個“市儈”的商人。
......
起先商霆聿覺得自己的生活一直被束縛著，一層看不見摸不著的膜將他囚禁在一方天地，他過著按部就班的生活，但內心深處總是缺了一點什么。
現在，這道膜終于被撕開了一道口子，他得以窺見外面的世界，迫不及待的想要索取更多。
“下一次催眠什么時候？”商霆聿問道。
肖源笑容微頓，隨即很快恢復正常，“不急，你先休息幾天，不然身體也承受不了，暫時定在下周末吧？怎么樣？”
“好，下次提前和我約時間。”
肖源接著開口，“記憶里的事情大概就是像今天這樣，以夢境的形式呈現在你的腦海里。你要是能接受的話，下次的催眠可能會沒有這么溫和了，會逐漸加重。為了避免后遺癥導致失眠，我開了兩瓶維生素，你拿回去吃。”
“好，謝謝。”
商霆聿重新戴好腕表，穿好西裝外套出門。
因為要接受催眠的緣故，他不是一個人來的，還帶了一個司機開車。
催眠結束后已經很晚了，現在再回姜聽那邊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很容易吵醒他們，再者他東西還沒收拾干凈，床也沒有鋪。
“商總，回楓園還是老宅？”
商霆聿沉思片刻，“去銀城歸墅。”
銀城歸墅就是姜聽所在的小區，距離這里還有一段距離，回家后恐怕已經是凌晨三點了。
出乎意料的是，商霆聿房間里沒收拾完的東西沒動，但床已經鋪好了，他的睡衣被疊好了放在床尾。
脫衣服時，兩瓶維生素滾落至腳下，藥瓶沒有打開的痕跡，瓶身上的標簽也是普通的維生素B，沒有任何異常。
隨手把藥瓶放在床頭柜上，他這才去浴室洗漱休息。
......
節后的研究所可以說是清閑了，甚至還有研究員已經開始休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