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全是廢話，來之前姜聽就知道團團和圓圓被安頓好了。商霆聿來的時候自己走得好端端的，怎么可能還有事。
只是姜聽能猜到接下來會發生什么，心里有些緊張，所以才會一直找話題。
聽到了一道微弱的聲音，姜聽皺眉，“是不是有人在叫你？”
“沒有吧？”商霆聿把切好的牛排放在了姜聽面前。
話音剛落，就又傳來了兩道叫聲。
順著聲音望過去，姜聽看到了樓下的肖源。
桌子旁有一個小池子，池子底部是玻璃，可能看清樓下的情況。
肖源穿著一身米色的大衣，正在找商霆聿。
姜聽神色微僵，放下了手里的叉子，“她或許有什么急事。”
“不管她。”商霆聿毫不在意。
姜聽看著樓下的人，好幾次險些和肖源對視了個正著，她連忙錯開目光。
許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商霆聿解釋道，“這是單向玻璃，樓下看不到我們。”
姜聽點頭，這樣她就放心了。
好好的一頓飯，因為看到了肖源，心情大打折扣。
“她要上來了。”
“門口有人守著，她上不來。”
“她什么時候出來的。”
“前些天，肖家人保釋的。”
姜聽“哦”了一聲，不再說話了。
不知道是不是真有什么急事，肖源走得很快，突然后腰就撞上了一個桌子，整個人往后跌去，落在了水池里。
水池中間是一個很大的噴泉，噴泉的水噴在肖源身上，很滑稽。
姜聽倏地坐直了身體，“她摔倒了，我......”
“姜姜──”
親密的稱呼里，暗含著絲絲慍怒。
商霆聿以前也叫過姜聽的小名，但那是在五年前。
回國后商霆聿對她的稱呼多了，有姜教授、姜院士、姜聽，偶爾吃醋了也會叫姜醫生，但還是頭一次這么叫她。
姜聽被釘在了原地，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她......好像......”
“水池深度不足半米，不會有生命危險。”商霆聿聲音算不上愉悅。
姜聽收回目光，“不是，她沒站起來，好像腿磕在水池下的燈罩上，是不是摔斷了。”
水池下方的燈罩是鐵質的，晚上會發出五顏六色的光，煞是好看。
商霆聿這才去看了一眼，肖源坐在水池里，身上的衣服都濕透了，頭發也沾了水黏在身上，小腿動彈不得，看著像是受了嚴重的傷。
只是一眼，商霆聿就收回目光，嘟嚷了一句“活該”。
姜聽一愣，“你說什么？”
“沒有。”商霆聿搖頭。
“她是不是沒帶手機，怎么不叫人？”
商霆聿屈指在桌面上輕敲了兩下，拉回了姜聽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