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妃兒的事情發生之后,她就連公事都很少過多插手。
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開始......
也許是在商霆聿闖入京市醫科大學請她為皓利藥業做技術指導的時候,也許是在商霆聿舍棄幾個億的項目只為她名譽無損的時候,又或許是在商霆聿又一次毫不猶豫的救了她的時候。
姜聽知道,她逃不開商霆聿。
原本秉持著和商霆聿互相折磨的心思,但到此刻,她突然想拋棄往事,和他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沒有什么協議結婚,沒有什么被迫演戲。
商霆聿喉結滾動,聲音暗啞,“跟緊我。”
霍宴的游輪看上去比商霆聿的還要大,并且更加威風。
兩條游輪之間架了一座橋,姜聽拉著商霆聿的手,和他一起過去了。
霍宴的游輪叫Free號,船身上白色的漆銀著幾個英文字母。
姜聽恍惚記得昨天下午上游輪時看到的字母是“Ting”。
比起Ting號上面的和諧,Free號上有些烏煙瘴氣。
甲板上還有人支了桌子打牌,每人身邊都有一個穿著暴露的女人,有人摸牌間隙還把手搭在了女人腰間。
空氣中充斥著各種香煙的味道,海上的風也沒能把這種味道全部散去。
順著助手的指引,兩人最終來到了大廳。
大廳內支了幾張桌子,桌子上放著撲克牌還有一些籌碼。
姜聽不知道一枚籌碼抵多少錢,但他們玩兒得一定比甲板上那些富商要更大。
霍宴穩坐主位,身側各坐著一位陪酒女,“商總,出來玩還帶老婆?妻管嚴?”
大庭廣眾之下調侃S·P總裁是妻管嚴,在這種不正規的場合帶老婆,算得上是一種侮辱了。
姜聽掃了一眼周圍,每人身邊幾乎都坐著一到兩位陪酒女,連周圍端茶倒水的侍者也穿著暴露。
終于明白商霆聿為什么不愿意帶她了。
“嗯,我懼內。”
商霆聿毫不在意,將圈椅拉開讓姜聽坐下,自己則是坐在了一旁陪酒女才坐的普通木凳上。
姜聽垂眸,衣袖下的指尖輕蜷了兩下。
今天似乎就是為了這一個賭局來的,規則早已經商量好了。
除了商霆聿和霍宴,另外兩個陪同的人分別是賭王幼子趙郡博和房地產大亨何廣元。
荷官發牌,賭局正式開始。
商霆聿骨節分明的手搭在牌面兒上,遮住了查理曼大帝的頭像。
姜聽看得出神。
因為姜大成的緣故,她從小就對賭博行為深惡痛絕,絕不沾染,就算是有人玩娛樂性質的牌也會避開。
姜聽看不懂牌,只知道商霆聿一連輸了五局,桌上的籌碼已經有三分之二都進了霍宴的口袋。
這一場局似乎目的明確,幾人一起對商霆聿圍追堵截。
姜哥看不明白。
身邊的陪酒女再一次把籌碼收入囊中,霍宴假兮兮的開口,“抱歉了,商總。”
“輸贏無定,何來抱歉一說?”商霆聿不在意那點兒籌碼。
霍宴接著開口,“這么玩不知道要玩到猴年馬月去,不如我們玩個大的怎么樣?”
船身似乎輕輕晃了兩下,姜聽下意識轉頭,發現Free號已經遠離維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