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聽搖頭,“都行,看你吧。”
回想今天商霆聿和梁牧在機場的聊天內容,姜聽覺得他是很在意兩個孩子的生日的,所以才會問他的意見。
商霆聿沉默片刻,“我想我們單獨過,我們一家四口。”
姜聽點頭應下,又囑咐了一些細節,讓他給兩個孩子買新衣服之類的。
雖然現在團團圓圓對商霆聿很依賴,但缺席的那四年半的時光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彌補的,姜聽希望父子三人的關系能好一點,再好一點。
“對了,霍宴怎么樣?最近好像沒有聽到他的消息。”
提起霍宴,商霆聿的笑意收斂了兩分,“經偵那邊只查到了霍氏偷稅漏稅,行賄受賄,但主謀都不是霍宴。他現在被保釋了,事情還在進一步調查之中,查不到什么證據。”
“他還真是有些手段。”姜聽皺眉。
“但至少霍氏是垮了,機場那個項目被轉出去之后,又接連賣了幾個大的項目,甚至在東北的那個林場都賣了,但現金流還是不夠,霍氏再去回天之力。”商霆聿接著道,“對霍宴來說,霍氏垮了比殺了他都難受。”
這些年霍宴一直拿自己和商霆聿比較,什么都要跟風去學。
不曾想商霆聿買了一輛游輪,還順帶設計了他。
姜聽焦慮的毛病又發作了,“多找幾個保鏢看著點兒團團和圓圓,免得他狗急跳墻了。”
“我知道,安排了幾個保鏢公司的人。另外......我還想在他們手表或者衣服扣子里安定位器,你看可以嗎?”
商霆聿竟然還會問她的意見?不容易。
姜聽點頭,“安吧,為了安全。”
沒一會兒文姨就做好晚飯了,一家人下樓去吃飯。
吃完飯之后,商霆聿借口公司有事離開了。
心理診療室。
今天的催眠結束了,商霆聿睜眼,眸子里一片清明。
催眠也就前兩次有效,后面的效果越來越低,他完全看不到任何熟悉的場景。
肖源忐忑的問,“怎么樣?”
她的腿還沒有好全,現在還杵著拐杖。
商霆聿搖頭,右手撥弄著打火機,“沒效果,已經連續幾次了。”
肖源心頭一震,“也許......是到瓶頸期了,要多試幾次才行。再加上我最近因為腿傷狀態不好,下次再試試吧。”
這話說得她自己都沒有底氣,肖源之所以能讓商霆聿回憶起一些東西,是因為那些場景都是她從霍宴找來的報紙或者照片上見過的,再描述下來,激發商霆聿潛意識想起這些東西。
但霍宴能查到的東西終歸是有限的,用完了她就沒有辦法了。
前幾天找霍宴時,對方還承諾會給她新的東西,但現在霍宴已經是自身難保了。
因為鄭曉月提出的以姜聽的名義給商霆聿送禮物,肖家人知道商霆聿對姜聽的感情,已經打算放棄她了。
要是她再失去商霆聿的心理醫生這個職位,肖家哪兒還能有她的立足之地?
想到這里,肖源的心更加忐忑起來,看來還是得抓緊霍宴這條線。
“你能做就做,做不了我換人。”商霆聿點燃一支煙,吸了一口。